“堯堯哥哥去死,”淑怡兇巴巴道:“什麼叫吊著啊?他喜歡我,我就不理他,不和他做朋友,那他不是很可憐嗎?”
“他媽的,有道理,”肖堯說:“你說服我了。”
淑怡抬起頭,詫異地看了肖堯一眼:“你在說反話?”
“沒,是真話。”肖堯認真地說:“不過,你會考慮他嗎?”
“大哥,我才初一。”
“初一怎麼了?”
“……看他表現吧。”淑怡鬆口道。
“這還差不多。”肖堯心滿意足地說:“加油,麼麼噠——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啊。”
“我說你啊,你這人啊,怎麼還是那麼八卦?”淑怡嫌棄地說。
“這怎麼能叫八卦呢?”肖堯說:“咱們兩個再怎麼說,也算是個青梅竹馬吧?我關心你的幸福難道不應該嗎?”
“你就是八卦——還有,誰跟你青梅竹馬啊?”
“切,小妮子,這嘴還是這麼不饒人,”肖堯感嘆道:“唉,你們這一代年輕人啊,跟我們不一樣咯,開放了。”
“堯堯哥哥去死,”淑怡道:“才比我大三歲就敢賣老。”
“我打你啊。”肖堯作勢揚起了巴掌。
“你打啊。”淑怡揚起她那張俏臉。
“唉,長大了就不可愛了,”肖堯放下手,在身邊甩了甩:“咱倆小時候多好啊,你還記得不,我四年級那會,你剛上一年級的時候,咱倆在你家——”
“你還敢提?!”淑怡柳眉倒豎。
回了黨校,進了家門,鬱璐穎三兩下甩掉了自己的洞洞拖鞋,跑進肖堯爸媽的臥室,一下子臥在那張雙人床上。
“起來起來!”肖堯嚷嚷道:“你不洗澡好歹換個衣服吧?你看看你那腳心都黑了,你就往我的床上爬?”
“這不是你的床,”鬱璐穎的語氣一聽就是後勁上來了:“是你爸爸媽媽的床。”
“所以呢?”肖堯叉著腰問道。
“你爸爸媽媽就在這裡,把你創!造出來的!”鬱璐穎趴在床上,兩手向上舉了一下:“這裡是個特別的地方。”
“我真是受不了你,”肖堯說:“我跟你說,你別借酒撒風,酒品見人品知道不?……聽見沒?”
“……ZZZzzz。”女孩沒了聲音。
好傢伙,裝死是吧?
肖堯的目光落到了少女因為趴著而向上的那對足底上。
這對足底,該怎麼形容它們呢?
它們呈現出一片黑魆魆的顏色,略帶暗淡而磨損的痕跡。整個腳底的襪子上充滿了微小的細節,從腳跟到腳趾,褲襪上佈滿了細小的紋路和微小的顆粒,形成一種均勻而細膩的質感。這些紋路和顆粒散佈在襪子的各個部位,有的形成細小的線條,有的匯聚成小塊的斑點。它們就像是腳底走過無數路程的印記,記錄著小蘋果的足跡和她所經歷的這兩天時光。
襪子的顏色早已不再純白,而是略帶發黃,褲襪小腿的表面也出現了一些輕微的磨損,細微的線痕交錯其中,勾勒出一種獨特的質感。在燈光的照射下,襪子散發出微弱的光澤,如同一面輕輕發亮的薄紗,這微光在夜晚顯得尤為明顯,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翻譯成人話就是:髒,死,了!
肖堯不能容忍她就這樣睡在自己的床上。
好,裝死是吧,我讓你裝死。
少年下定了決心。
他心懷純真的願望,決定幫鬱璐穎脫掉褲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