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明明都剛喝了一肚子青鳥純生,竟然還敢喝白的——他們一邊仰著頭看懸掛電視裡播放著的亞洲盃足球賽,一邊又搞起了深水炸彈大挑戰。
深水炸彈其實是一種特製的雞尾酒,這一種雞尾酒的製作方式是將杯子中倒2/3的啤酒,並且在小杯子中放上一些威士忌,或者是伏特加,將小杯子沉入到啤酒當中,就正好將杯子中的酒給填滿。這種喝酒的方式,以及這樣型別做的酒都叫做深水炸彈。
概括地來說,就是四個字,上頭,作死。
肖堯自知厲害,不敢碰,想到尿遁,不想鬱璐穎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問也沒問他,仰脖子就幹。
“好!!”這種豪邁的行為自然是引起了一片喝彩聲。
“你……差不多可以了,別太過分。”肖堯低聲警告鬱璐穎道。
“我……我沒事兒。”鬱璐穎雙手勾著肖堯的脖子,低頭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滿眼都是醉意。
之所以是低著頭,是因為肖堯站在地上,而她坐在高腳椅上。
“你沒事兒可……我有事兒了。”肖堯感覺自己現在,在地面上站直已經需要花費一點點力氣了。
他努力對抗著自己頭暈目眩的感覺,以及不時向自己的視野所襲來的模糊感與黑暗。
媽的,頭有點疼……
酒吧的小演出臺上飄下來的大提琴旋律,肖堯聽不出好壞,只覺得聲音有些空靈、遙遠,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可能是喝多了啤酒的緣故,或者說,被喝多了啤酒,肖堯總是想要尿尿。
他搖搖晃晃地扶著吧檯,進了酒吧的男廁,對著小便池一頓放鬆,然後褲子還沒有提上,便忍不住雙手摁在瓷磚牆上,想要吐出來。
他忍住了。
因為他擔心,他在裡面吐,結果會導致鬱璐穎在外面吐。
他絕對不想讓鬱璐穎在朋友們面前出醜。
回到酒吧吧檯的時候,卻見鬱璐穎的那張高腳椅上空空蕩蕩,頓時心裡一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老婆呢?”肖堯紅著眼睛,喘著粗氣,問徐銳意。
“別急,別急,在上面呢。”徐銳意看起來倒是還清醒,不愧海量。他撫掌大笑,然後用手指著“上面。”
所謂的“上面”,指的其實是“舞臺上面”,而所謂的“舞臺”,不過就是靠牆的一小塊長方形凸起,比地面只高了幾厘米,上面裹著猩紅色的地毯。
如果你腳踏上去,就會聽到足下所傳來的,空心木頭的悶響。
鬱璐穎身穿著一襲淺綠色的連衣長裙,裙襬輕輕地拂過她修長的雙腿,配以灰撲撲的白色絲襪和藍色的太空洞洞拖鞋,展現出一種隨性而又別緻的穿搭風格——少女優雅地坐在那個小舞臺上,正在拉著一把閃亮的大提琴。
鬱璐穎的身姿優美而放鬆:她微微地偏著身子,讓大提琴貼在肚子上。她的雙手柔美而熟練地握住琴弓,輕輕擺弄琴絃。少女的神情有些微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陶醉和投入。
她的氣質彷彿與琴聲融為一體,散發出獨特的魅力,身上流露出的自信與淡定令人不禁為其傾倒。在她的演奏中,傳達出一種純淨而飽滿的情感,彷彿每一個音符都帶著她內心深處的故事。
徐銳意、唐家鑫、張蕾和湯雪煒等小夥伴們都被鬱璐穎的琴聲所震撼——他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面上流露出驚歎和讚歎的神情。鬱璐穎的演奏讓他們感受到了一種美妙而獨特的享受,每一個音符都在他們的心中激起了漣漪。
徐銳意微笑著撫掌,心中終於對肖堯產生了一絲妒忌;唐家鑫的眼神中閃爍出一絲敬佩的光芒,低頭又幹了一杯雞尾酒;張蕾和湯雪煒則陶醉在鬱璐穎的音樂世界中,心靈深處被她的琴聲所觸動,彷彿與她的情感交匯在一起;那兩個肖堯叫不出名字的兄弟正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他們的目光誰也不肯離開舞臺上的鬱璐穎半步。
在這個小酒吧的舞臺上,鬱璐穎的琴聲成為了焦點,她憑自己的美貌、氣質與才藝,征服了所有人的心靈,令所有人都為之動容,感到陶醉。
一曲終了,八人走出了這家小小的音樂酒吧。
張蕾的母親催促她趕快回去,於是徐銳意準備先送她回家,那兩個叫不出名字的兄弟也說要先走,眼看眾人便要做樹倒猢猻散狀,湯雪煒和鬱璐穎卻意猶未盡,嚷嚷著還要去跳舞,捲毛老唐也附議。
“喂,你差不多得了啊。”肖堯小聲地,再次提醒鬱璐穎。
“不要!”鬱璐穎卻大聲地說:“我要跳舞!你……你教我跳舞!”
什麼鬼?玩嗨了是吧?肖堯皺皺眉頭。
“那既然這樣,”徐銳意拍了拍肖堯的肩膀:“你們先去,我把張蕾送回家就趕回來。”
“你都喝了那麼多了,就別開車了。”肖堯苦口婆心地勸道。
“你看我,一點事都沒有,走路都是直線,”徐銳意道:“嗨呀,我會開很慢很慢的,啊,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