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到時候她倆準會合夥霸佔大臥室,把我一個人趕去小臥室睡。
這兩個女人做得出的……
而且爸媽這張床看著就不像擠得下三個人的模樣。
等等,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肖堯因為自己的無恥念頭,耳根子微微紅了一下——雖然他自己並看不到。
再怎麼樣……那種事情也是……不可以的。
而且她爸爸又不會允許她在外面過夜,自己倒是躺在這裡,一本正經地痴心妄想些什麼啊?
……不過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對不對?
打個比方說——打個比方說啊,如果謊稱去參加某個夏令營,或者乾脆和閨蜜同學一起去旅行,有沒有可能糊弄得過去?
對了,鬱璐穎說的那個教區夏令營到底什麼時候去?我都不知道教區還會有什麼夏令營,到底會有哪些內容呢?
聽著就不好玩,該不會是每天坐在一起,圍成一個圈手拉手唸經吧。
想到這裡,肖堯的眉頭略微有些痛苦地皺了起來。
話又說回來了,這好歹是自己和鬱璐穎第一次同床共枕,如果一直想著沈婕的話,鬱璐穎知道了,會覺得傷心的吧?
……
在靜謐的房間中,肖堯緊緊抱著酣睡的鬱璐穎,兩個人的身體緊密貼合在一起。
他感受著她的柔軟與溫暖,彷彿這一刻時間凝固,只屬於他們兩個人。
鬱璐穎在他的懷裡安詳地入睡,沒有一絲的騷動。她的臉輕靠在他的下巴上,雙腿微微蜷起,散發出一種純淨的寧靜。
肖堯靜靜地抱著鬱璐穎,他能感受到她柔軟的身體在他的懷中,彷彿是一個寶貝般的存在。她的呼吸如同最柔和的晨風,輕輕吹拂著他的臉頰。
少女在沉睡中展現出一種無憂無慮的表情,臉上洋溢著寧靜和安詳。她的眉梢微微舒展,唇角微微上翹,彷彿在夢中追逐著快樂。
肖堯感受著她身體的溫度,感受著她的存在,他的心裡充滿了柔軟而溫暖的情感。
他的腦海裡想起了在高一開學軍訓時,第一次見到的,穿著迷彩服的鬱璐穎。那天她的長髮被束成一個高高的馬尾,頭戴迷彩帽,她的青春氣息撲面而來,即使在一干同齡女生中,依然是那麼出眾。
他想起了在學校文藝演出活動上,穿著純黑色演出服長裙,表演《梅瑟在埃及》大提琴曲時的樣子。
想起了自己給她寫信告白時,被王明和班上男生扔來扔去的信。
想起了自己尾隨糾纏她時,她的白眼和惡言相向,想起了她踢向自己小腿的圓鞋頭。
想起了平安夜晚上,她勉強回答自己的“聖誕快樂”。
接著,肖堯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在市七女中門口,見到沈婕時的情形。
想起了自己在“榮福旅店”第一次與沈婕同床共枕的夜晚。
從自己第一次見沈婕的面,到與她共枕,總共才花了多少時間呢?總共才見過幾次面呢?
而,比起那樣的“快餐式愛情”(當然,是要打引號的)來,自己和鬱璐穎之間,似乎早已沉澱了更多、更厚的東西。
也正是由於這些“更厚的東西”,才讓肖堯格外能感受到,這初次的,“千年修來共枕眠”的來之不易。
進而,生出更大的心滿意足來。
五月,鬱璐穎第一次和姚老師主動提出幫自己補課;
在發現共生時,二人所立下的“君子協定”;
在戰爭影都門口,鬱璐穎第一次和自己所作的告白;
在奶奶家的臥房裡,鬱璐穎和自己聽《純真年代》,讀《詩刊》,第二次告白+逼宮,結果被拎著黑色大塑膠垃圾袋闖進來的沈婕所打斷。肖堯清楚地記得,那天她還特意為自己穿了Lolita,自己卻讓她哭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