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暖風輕拂,魔都的夏日夜晚散發著微妙的魅力。肖堯騎著梁亞楠的50cc小排量踏板摩托,帶著少年般的激動和冒險的勇氣,載著鬱璐穎穿越這個熙熙攘攘的城市。
“這個女的跟我舅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鬱璐穎問肖堯,她現在一肚子問號。
“我不是跟你講了嗎,我就知道他倆是舊相識,我們追出去的時候還不知道,打了一架,後來波哥說請她喝酒當賠禮道歉——我就知道這點了。”
“你少當著我面叫我舅舅哥,佔我便宜。”
“?那大家不都這麼叫嗎——行行,我以後都叫舅舅。”
“你還是佔我便宜!”
“……?”
“伱跟我舅舅火山薄紗的,對的什麼暗號?”
“沒有暗號,你看不出來波……你舅舅不想當著梁亞楠的面談陰影的事嗎?”
“……哦。”
“你這個情商還有待提高,看來優等生也不是樣樣都優等啊,我的心態平衡了。”肖堯想回頭看看鬱璐穎,但分心時前路突然顛簸,小摩托劇烈地晃動了一下。
鬱璐穎本能地抱緊了肖堯,驚聲嗔道:“你把車開平衡了就行了!”
……
“你知道嗎?”肖堯大聲吼著說:“我最喜歡韓寒的《像少年啦飛馳》了。”
“什麼?我聽不見!你這也不叫飛馳呀?”鬱璐穎雙手摟著肖堯的腰,聲音不大不小地喊道。
然後,女孩的話語也被淹沒在了嘈雜的車水馬龍和風聲裡。
確實,這不叫飛馳,因為肖堯只開了平均30碼的速度。
這是因為路上很擠,也因為自己喝了一點點,真的是一點點啤酒,更是因為鬱璐穎是橫著坐在後座上的。
他也不是什麼“像少年”,因為他就是少年本年,第一次開摩托,自然不敢太放肆。
這種小排量的輕騎不需要換擋,也沒有駕駛執照要求,理論上會騎腳踏車就能開,應該說,就算不會騎腳踏車應該也能開。
眾所周知,酒駕的立法時間是2011年5月1日,在2004年的華夏,即使是汽車酒駕也只是扣分、罰款、吊銷駕照,自然更沒人管這種小排量的機動車。
儘管如此,為了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健康財產安全著想,肖堯還是開得很謹慎。
夜風在耳畔呼呼地吹過,摩托車輕盈地行駛在非機動車道上,橘黃色的燈光投射在兩人身上,溫暖的光芒照亮肖堯的面龐,少女的臉卻潛藏在陰影之下。
鬱璐穎身著寶藍色的連衣長裙,隨風輕拂,如同一片湛藍色的海洋。她的藍色帆布鞋和棉襪與長裙相映成趣,彰顯著她純真而優雅的氣質。
少女橫坐在摩托車後座上,身體輕輕地貼合在肖堯的背後,感受著他每一個轉向和加速的動作。
她的髮梢舞動著,與裙襬一起隨著風飄揚,像是與夜風共舞的精靈。
摩托車的引擎聲嘶啞而有力,也讓肖堯和鬱璐穎更加聽不見彼此的說話。
肖堯的心情很不錯,在酒精的刺激下,他更是有點嗨。
“所有瘋狂過的都掛了,
所有牛B過的都頹了,
所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全都變沉默了。
你擁有的一切都過期了,你熱愛的一切都舊了,
所有你曾經嘲笑過的,你變成它們了。
哦時光不再~~~~哎,已不是我們的世界……”
鬱璐穎用力拍了一下肖堯的背,大聲嚷道:“唱點積極的!”
肖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換了一首歌。
這次直接切進副歌高潮部分。
“媽媽我噁心,在他們的世界,生活是這麼舊,讓人總不快樂,我活得不耐煩,可是又不想死,它們是這麼硬,讓人撞,讓人撞,讓人撞,撞得頭破血流啊!”
肖堯感覺到腰上吃痛,差點疼叫出聲來,又切了一首《睡在我上鋪的兄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