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我最討厭別人摔我電話啦!
繼“最近身邊所有的女孩都變乖了”的恆紀元之後,現在已經轉為“最近身邊所有的女孩都作天作地”的亂紀元了?
她是不是又來大姨媽了?
不可能,否則自己不會毫無知覺。
肖堯右手緊握摩托羅拉,雙拳捏緊,舉過頭頂,原地雙腳起跳。
“砰!”的一聲,在老公房的樓梯轉角處發出一聲帶回音的巨響。
再打,摁掉。
再打,不接。
肖堯急得直抓自己的頭髮,但想到“不聽你的,你就要打人”這句指控,又把手放了下來。
他回到房間裡的時候,沈婕已經穿好了衣服出來了。
淺綠色銀紋百蝶穿花花式的上衣,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寬大些,迎風颯颯——雖然家裡沒什麼風,腰身緊收,下面是一襲鵝黃繡白玉蘭的長裙。
肖堯看得眼睛都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沈婕穿這種,帶有一點……“漢”元素的服裝。
“怎麼樣?好看嗎?”沈婕打量著自己,施施然原地旋轉了一圈。
“好看。”肖堯由衷地說。
衣服好看,但是身高不夠,有點撐不起來——這話就不必說出來了吧?
“你上哪兒去了?怎麼還沒換衣服?”沈婕見肖堯身上還穿著那條舊褲子,柳眉倒豎:“說了讓你穿那條新褲子,你剛才又上哪去了?”
“我……上弄堂口的小賣部喝了一瓶玻璃瓶的每年答,”肖堯說:“就忽然,很渴。”
“你幾歲了?”沈婕墊著一雙赤腳走到皂片間,拿過鞋架上的一雙白色帆布鞋,鬆開了鞋帶:“也不知道給喵麻麻帶一瓶,就知道自己喝,你快點穿衣服出來。”
“不是,人家拿玻璃瓶,不讓離櫃的。”肖堯說著,回到房間裡,穿上了沈婕後來又給他買的新夏裝。
怎麼辦?怎麼辦?
鬱璐穎這傢伙,腦筋又別住了,一時半會,卻也無法可想。
肖堯很想去拍結婚照,很想去和沈婕拍結婚照,但是他絕對不想再享用一次癲癇體驗券。
更何況,作死是有可能真的會死的。
他還年輕,他還沒有結婚,他還不想死,他也不能死。
何況,這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雖然那位可愛的姑娘,剛剛發表了“我願意陪你一起死”的感人愛情宣言,但是肖堯還是不願意讓她死掉。
最好大家都能長命百歲,這樣才對。
今天這事兒要是攪黃了,後果很難預料,但是有一位匈牙利詩人說得好,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說反了是吧?沒事兒。
肖堯拉開抽屜,找出一雙洗好的,被纏在一起打了個結的肉色短絲襪,手裡拿著,走到皂片間,遞給沈婕。
沈婕下意識地接過襪子,嘴角意料之中地耷拉了下來:“不穿,不搭。”
她走回房間,把襪子重新放進抽屜。
“穿嘛,我想看你穿。”肖堯故意從背面抱住了她。
“好好好,穿,穿。”沈婕在抽屜裡挑揀出一雙雪白的棉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