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
肖堯不敢一直把腦袋埋在桌肚裡,只能雙手摸索著,一個一個拔掉大頭針,然後小心地把內褲卷在手心,塞進自己的褲兜裡。
不要慌,冷靜分析。
不管這內褲是不是鬱璐穎的,都一定是有人趁自己不在教室的時候,把內褲夾進練習冊。
這也許是報復自己近日的調查,也許是一開始就為了嫁禍這個目的,不得而知。
但是,像這樣用大頭針一點點釘好,弄得闆闆正正,這麼多動作,根本不可能避過全班這麼多的耳目。
昨天,練習冊是自己在姚老師打電話的時候,自己寫完,自己放進書包,自己背上,自己回家的。
今天,自己揹著書包來學校,除了跟小熊去辦公室,基本沒怎麼離開過教室。
因為所以,科學道理,由此推論可得,有機會對練習冊做手腳來栽贓自己的的人是——
A、奶奶,沈天韻。她們倆可以輕易趁肖堯睡覺的時候動手,無論是拿練習冊還是他肖堯的腦袋。
B、全班師生一起串謀。小熊調虎離山,老師安排功課,其他人搞定練習冊。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殺害了一位姓阿姆斯特朗的小女孩。
&n穿越了,雙重人格、記憶操縱什麼的一點都不稀奇。
莫非,真的是沈天韻?……
比起上面三條推論中的任何一條成真,倒不如自己乾脆認罪坐牢來得好些。
肖堯再次望向四周。
他覺得周圍安靜得有些異常。
姚老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回了講臺後面,眼神疲憊;
同學們大都在認真做題,小熊好像在偷看漫畫書;
歐陽千千在走神,鬱璐穎似乎已經做完了題,正伏在桌子上休息。
一切彷彿都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是肖堯的心情卻無法平靜。
因為,無論他內心如何否定,偷鬱璐穎內褲並栽贓給自己的始作俑者……
大機率,就在這群人中間。
唯一絕對不會參與的人,唯一同樣是受害者的人,唯一自己可以信任的人,卻是帶頭不信任自己的人。
肖堯望著鬱璐穎伏在課桌上的背影,肩背上披散的長髮顯得那麼凌亂和疲憊。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都搞錯了方向。
什麼內褲大盜的風言風語,什麼隱藏在神秘現象背後的真相,那些根本一點都不重要。
自己在乎的,只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