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憤窘迫之中,秦月珍突然靈機一動,忍著火燙的臉頰,抬起頭來不服輸的強調說:“我自認暫時還打不過你,但如果我姐姐秦月嬌在此,一定會贏得這場勝利!”
聽到她這麼說,周圍的許多強者微微動容,而不老族一群長輩的臉色,也是稍微舒緩了一些。
的確,擺出那位不老族天嬌之名,多少能挽回一點顏面。
眾所周知,秦月珍的實力在天才層面中雖然有些不濟,但她那位姐姐卻極富盛名,在八大族的年輕一代翹楚中,名氣比躋身聖院首席門徒的天族敆林還要大。
而且有一點相當令人稱道,秦月嬌與許多修道界年輕天才不同,她如今修道已經接近百年,但一直不曾拜入兩大院。
並非資質不夠,而是沒有那種意願。
這種做法與其他年輕人相比,可謂是相當另類,原因在修道界也是眾說紛紜。
“月嬌有事未能來此,委實有些可惜,不過縱然不來神域,她如今的處境依舊非比尋常,日後諸位便可見一二……”一位不老族元老開口,透露了些許內幕。
而且,這老人故意將聲調放的很高,幾乎讓在場每個人聽到了他的說辭,顯然也是想緩解不老族的尷尬境地。
可惜的是,楊迪顯然不買賬,不曾在意那個沒來的女人。
“前面的話我已經聽懂了,你要認輸可以直說,不必扯一堆沒用的。”楊迪淡然開口,絲毫沒有給這位不老族的麗人面子。
“你!”秦月珍俏臉漲紅,暗罵這傢伙真是沒風度,得理不饒人。
“你覺得我不解風情是吧?”楊迪咧嘴一笑,“但在我眼中,你等抱有不軌企圖而來,本身就是一種敵意,眼看事態不對就想抽身,哪有這麼輕鬆的事兒,我如果現在想退出,你們會答應嗎?”
一番話,讓秦月珍語塞,在場的許多老傢伙也是面色泛冷,不曾做出回應。
但楊迪向來不是省油的等,他漫不經心的擺手道:“既然你是第一個認輸的,姑且就讓你鑽空子吧,不過接下來出戰的人,就沒有那麼簡單了,要麼與我一戰,不計生死,若是想服輸的話,那也可以,留下買命的錢,否則我憑什麼繞過你?”
聽到這等說辭,在場許多強者肺都要氣炸了,暗罵這小子太混賬。
“真該出來一個厲害角色狠狠教訓他?”有強大人物冷聲道。
“嚷嚷什麼,你們這些傢伙本來就是虛偽狡詐,永遠只想著佔便宜,到自己吃虧的時候,又推三阻四,根本不配自詡什麼大人物、大族!”
姑涼也受不了了,站出來替楊迪說話,無視那些人的身份,將各方強者罵的狗血淋頭。
連銀髮老人等,都是臉色有些不好看,現在的氣氛,確實讓他們難堪。
但顯然沒有誰會反省自己,在這些大人物眼中,這種不利態勢皆是因為那小子得勢造成的,如果他輸了,那他將什麼都不是!
可惜的是,隨後的情況依舊不妙,在不老族女孩開了先河後,抽到第四籤位的一位王侯后人,也是選擇了放棄機會。
那個人來自大名鼎鼎的吳侯府,名為吳佟,也是一位王侯之子,但在王侯子女如野草繁多的吳侯府內的地位,遠不及王青。
吳侯府同樣也有不俗的背景,與幾個大族有密切關係,但傳說中,吳侯府的真正靠山來自於禁區,有無法想象的存在幕後驅使著吳侯府辦事。
吳侯府眼下加入這場爭端,與各方也是貌合神離,似乎有著自己的主張。
現在他們的一位王侯子弟退出決戰,吳侯府那些強者的反應,也是各不一樣。
偏向於吳佟的人自然感到慶幸,而另一些老人,則是露出了不滿的神色,顯然並不是那麼在意吳佟的生死,反正以吳佟的資質,將來也沒多少機會繼位吳候。
吳佟知道自己退出這一戰,很是讓府中一些老傢伙不爽,但他很有自己的主張,明知不敵,絕不願白白送死,最多日後回去被父親訓斥幾句。
散漫所出意圖後,吳佟轉身就要走,眼下之意,竟然沒有將這一戰當回事,羞愧感也不像不老族那樣強烈。
然而,不等他走出幾步,一道身影已經鬼魅般的閃移到了他面前,鐵劍揚起,冷冷指著他。
“你……你想怎麼樣,我已經說了我沒興趣繼續參與這一戰!”吳佟變色道。
“但我也說了,出戰的人想退出,也沒那麼容易,要留下買命的錢!”楊迪冷漠哼道,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是說說而已,言出必行。
“不可能!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說辭,並未得到各方公認!”吳佟怒聲道,自然不會答應。
“我不需要誰來公認,只是要為自己爭取公平的籌碼而已,你們可以不答應,而我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辦事。”楊迪不為所動。
“你!”吳佟急眼了,當即趕緊向各方長輩求助,希望有大人物出面壓下這小子的無理要求。
這個時候,雖然他這個人的生死沒有多少人關心,但這件事畢竟關乎各方利益,吳佟相信其它勢力肯定不希望這小子得逞。
在場的眾多強者確實不願意接受楊迪的要挾,當即有長老級人物站出來說話,駁斥道:“沒錯,規矩不是你定的,休想肆意妄為!”
“那規矩是你們定的嗎?”楊迪冷笑,“如果允許輕易退出,那很好,我現在要走了,你們能奈我何?”
“你!”那位長老被說的無言以對,確實,在這件事情上,先前他們太過強勢,眼下反而遇到了諸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