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都覺得他是此次對抗中的一個極品,而且還是一個頗有能耐的極品。
眼下之所以很多人注視著他趕去的那個方向,是因為眾人眼中的極品,在消失大半夜後,終於又出現了,而且還相當無恥的混跡在了人群中。
“如今好像有數名核心弟子都在到處通緝他,也不知道這位大爺哥能堅持多久不被洗白!”山頂上,有人打趣的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原本以為他會連夜躲起來,可現在居然又出現了,這下恐怕有麻煩了!”
“他這一天一夜搜刮到的信物,應該不少了吧?”
“這是肯定的,沒有一千恐怕也有八百了吧,而且,貌似他還不曾失手過。”
“嘖嘖!這傢伙真的很妖孽,除了那些遊獵者,當前他所得的信物,在總體上最起碼已經躋身前五十了,而且還有望劇增。”
很多人都在議論,同時也吸引了不少修士加入到關注楊迪的陣營中來。
眼下他們這些人被限制在幾座主峰上,有結界覆蓋,不但無法擅自離開,而且任何風吹草動,也傳不出去,因為完全無法影響到那場對抗的進展,只能充當純粹的觀眾。
除了評點那些表現突出之人,他們還在猜測那些厲害人物的身份,兩院正式弟子中的那些名人,以及此番參與考核者中的耀眼存在,都是熱門人物。
譬如,關於大爺哥是誰的疑問,眼下幾座主峰之間已經討論出了不下數十個響亮名字。
當然,那些猜測每一個靠譜,因為某人如今在仙院中還算不上名人,知道他底細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除了身份,眼下關於楊迪還能支撐多久不被洗白的話題,也是在圍觀者中甚囂塵上,討論的非常激烈。
這一整天來表現突出的人,幾乎都獲得了極大的關注度,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起初頗被看好的厲害人物已經漸漸淡出了視野,在與人對抗中敗北。
當前這場對抗,一旦落敗,如果無法及時脫身的話,那下場只有一個——無論之前身上獲得了多少信物,都會被勝利者瞬間掠奪一空,重新回到起點。
眾人將這種遭遇,親切的稱做洗白白。
昨夜許多人起初得到的關注度,比楊迪還要高,可後來,卻碰壁了,他們多數是遭到了遊獵者的毒手,也有一些是在彼此間較量中分出了高低。
被洗白的人依舊可以東山再起,但顯然,關注度會遜色於始終堅挺的那些人。
就像當前的楊迪,他從昨天到現在,縱然遇見了遊獵者,也不曾被洗白,反而是出人意料的成為了第一個逆襲者。
他在這邊的人氣不降反增,與另外幾個表現驚人的參與者一樣,成為了多數人重點盯梢的物件,直到他被洗白那一刻,多數人才會取消關注。
不過,眼下山頂上許多人都覺得,這位大爺哥大限將至,他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恐怕很快就要遭殃了…
……
樹林間,楊迪還不知道自己無形中已經圈粉無數,成為了當前山脈內的大紅人之一。
他隨同附近許多人奔行半個小時候,順利來到了坤山附近,這片區域已經是山脈中的縱深地帶了。
前方不遠處,一片大草皮上,戰鬥異常激烈,約莫近千人在圍攻一尊奇異的大穿山甲。
那怪物有著數十米長,身上皮甲猶如石牆般堅厚,而且有著道紋在流動。
它長著穿山甲般的修長身軀,但頭顱卻更像是巨鱷的腦袋,額間有著一根突出的獨角。
“好大的一隻破山甲獸!”楊迪咂舌,他在異獸錄中看過關於這種怪物的描述,但真正見著,才知道有多嚇人。
破山甲獸不像穿山甲那樣溫順,反而是狂暴兇戾,一對燈籠大眼泛紅,鋸齒狀的長尾隨便一掃,便是可以將一塊巨石抽的粉碎。
那尊破山甲獸的實力,明顯超越了九境,只不過被捉到這裡後,兩大院的大人物出手為其套上了枷鎖,嚴重削弱了它的戰鬥力。
饒是如此,這怪物依舊可怕,上千人圍攻它,成效卻很一般,幾乎無人能夠擊破它身上那層堅固厚重的皮甲。
倒是參與圍攻的眾人這邊,不斷有修士身上被光束籠罩,觸發了法袍的救命效果。
對於楊迪而言,這一幕有點熟悉,以往打遊戲的時候,一堆人圍攻野boss就是這場面,怎一個悲壯了得?
只不過,這不是什麼遊戲,而是真實的激烈較量,倘若沒有那套特製法袍,當前這裡恐怕早已血流成河,屍骨橫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