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凌市街道的某個角落裡,一道身影寒風中冷得不行,瑟瑟發抖,打了一個大噴嚏。
這一次楊迪的直覺很準,預感到有人在背後詛咒自己,而且還猜到了是誰。
剛和那姑娘鬧翻,想想都知道,自己又被唾棄了,渣男的頭銜,何時才能拿走啊。
“這冷丫頭,至於麼。”
楊迪穿梭在積雪淹沒足跟的街道上,苦逼著臉,牙齒打顫,心頭憤憤不平。
剛才確實很紳士,把車留給了那位大美女,但逞能的結果,就是大半天了,路上連一輛計程車的影子,都沒出現。
此時雪飄的很大,能見度極低,就算跑市區的計程車,多半也休業了,他在這個時候出來打車,想不悲催都難。
“莫非只能冷颼颼的徒步前往電視臺麼。”
楊迪心頭有些凌亂了,電視臺距離這條街道,少說也還有七八里的路,風雪中跑這麼遠,那簡直是活受罪啊。
況且,昨夜傷的那麼重,雖然後來有程欣那小妖精撫慰了一夜,可體內畢竟還有些瘀傷,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全力催動體內陽火。
而今楊迪已經運轉起了老祖宗教的控火術,可還是覺得面板刺骨冰涼,難受的要死。
“尼瑪!真笨,幹嘛非要等車,也可以讓人來接我啊!”
一個街道拐角,楊迪蜷縮到肯德基門口角落裡,一拍腦門,突然想到了辦法。
“嘿嘿!”他臉上賤賤的笑著,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剛剛存入電話薄的號碼。
……
暖和明亮的辦公室中,陶小月舒舒服服的躺在靠背椅上,一臉愜意。
這麼冷的天,電視臺這邊暖氣供應很充足,望著大樓玻璃窗外白茫茫的飄著大雪,她很享受屋裡的溫暖氛圍。
如果不是待會兒還有件糟心的事兒,要去辦,這應該是美好的一天。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
突然,辦公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陶小月不得已,只能從鬆軟的靠背椅上直起身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難道是那個死壞蛋?”陶小月狐疑,她的手機號碼知道的人不多,以她的身份,很不喜歡被人騷擾,電話薄裡存著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偏偏昨天夜裡,不情不願的,被迫抄給了那個死變態,看到是陌生號碼,她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那個傢伙。
“喂!你好!”陶小月做事一向八面玲瓏,儘管心頭有了八九不離十的猜測,但還是微笑著接通了電話,生怕因為一時疏忽,怠慢某位市長、部門領導什麼的。
“是我。”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楊迪的聲音,有些抖動的顫音,好像是冷得不行的樣子。
“你還沒進城麼,有點時間觀念行不行?”陶小月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咬牙切齒,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鄙視那個死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