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柳媽趕緊走過來，對著緊閉的門拘禮。
“你快開門！” “砰砰砰！”
“小姐，大夫人吩咐了，您今天晚上不能出去。”柳媽恭敬的回道。
顧菲兒聽完，停下了拍打客廳門的手才道：“我媽只說了讓我在房間內用餐，並沒有說把我關在客廳啊？”
“這……”柳媽有些為難了。
她年紀大了，但剛剛彷彿也聽到王豔婷說她會在臥室裡用餐，但這門，卻是王豔婷走的時候親自鎖上的。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想著，她對著門裡的人慢條斯理道：“小姐，你請先等一等，我這就打電話跟大夫人確認一下。”
……確認一下？確認什麼？
顧菲兒覺得莫名煩躁，只好退開一步坐在門口的軟沙發把手上，將手機往沙發上一丟，不說話了。
另一邊，慕氏。
主樓一側的豪華會議室裡，慕凌淵和顧一鐸正在洽談。
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這一次的談話很費勁。
顧一鐸雖然沒有把話說絕，可是慕凌淵是個聰明人，總感覺交流之間有什麼隔閡，而他也很難讓顧一鐸改變主意。
他沒有看時間，可光是看窗外的景色，也知道現下的時間了。
顧一鐸是中午過來的，那時太陽正刺眼，可現下，透過大面的落地窗，夕陽的餘暉將半邊天空的雲層都染的緋紅。原來日本的下午，是這樣好看，也透露著危機。
已經一個小時了。
顧一鐸今天與往日在盛大宴會上的大方爽快很不同，說話時，他臉色很不好，似乎每一個字都透著不快。
“顧大先生，”慕凌淵身體前傾，乾脆合上平攤在桌上的合約：“你的意思是否放棄司空氏投資冰耀氏？”
直截了當，再不和他打太極。
顧一鐸眉毛一抽，雙手合十的手指緊了緊，從靠坐的姿勢變為前傾，動了動唇，卻沒有馬上回答。
剛剛他竟然走神了！在和慕凌淵今日的洽談裡，他不止一次走神，想起夏芸滄的面孔。
而看到慕凌淵，他總是回憶起慕鳩煬和慕雲泊從前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
他實在沒法……
“大少爺。”半響，他拖著沙啞的聲音開口：“我知道，慕氏從前的那些事都與你無關。”
慕凌淵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要說些什麼，可是心下卻沒由來的一緊。
彷彿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竟是那樣醜陋和骯髒。
他不喜歡被未知支配的感覺，同慕逍遙，慕凌風他們一樣。
“我也知道你和司空氏的大小姐司空夏夏情誼深厚，”顧一鐸說到這裡頓了頓，隨後喉結微動：“但是……我們顧氏，就算耗到最後一刻，也不會投奔慕氏的麾下，這點，你不用再作努力了。”
慕凌淵聽著，劍眉微皺，還是反射性的開口：“可是……”
“大少爺，實在抱歉。”顧一鐸卻主動開口打斷他，而後抬眼：“我家小女在貴公司工作，已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慕凌淵輕輕合上唇瓣，欲言又止。
小女？他說的就是凌風在意的那個顧菲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