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觀:“第二輪,紅酥還是你來進攻。”葉紅酥:“我魔門天魔指,聚真氣於一指,一旦出手防不勝防。”蘇錦瑟:“我明月天心訣一旦運轉,五識遠勝常人,天魔指我無法阻擋,但可以躲避。”
......
如此,二女竟然文鬥了六個回合不分勝負,且二女互相信服,全無辯駁。
“就這麼些招數嗎?有沒有壓箱底的功法?沒有你倆就又是平手了。”倘若頂級的宗門功法就這麼個水平,依葉觀看來就和金老先生的天龍八部差之不多。
葉觀一激之下,葉紅酥卻突然站起來:“就這樣吧,平手就平手!”
葉觀看了眼蘇錦瑟,蘇錦瑟倒頗為知書達理,耐心解道:“倒是還有些門派秘傳功法,可藉助天地之力,但以我二人功力,只能使出一式,先前便是因為這樣真氣殆盡,墜入潭水的。”
蘇錦瑟的話讓葉觀一驚,還是小看這個世界了,但既已知個大概,葉觀也不多做擔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餓了!”見二人交流甚歡,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飯的葉紅酥竟突然委屈道。
此時,葉觀方才發現自己的肚子也已咕咕作響。
半個時辰後,三人各自無話,安靜的吃著葉觀親手拷出來的靈魚,三年來,葉觀倒是練出了一手烤魚的獨門絕技,雖無酌料,但靈魚本身就味道獨特,竟引的蘇錦瑟連連稱讚,葉紅酥雖沒有稱讚,但吃魚的姿勢也將靈魚味道顯露無疑。
“葉公子,先前你所作詩詞錦瑟甚是喜歡,不知是否有下文?”蘇錦瑟仍年年不忘那首含著自己名字的詩。
“那不是我做的,是我家鄉的一位叫李商隱的老先生為紀念亡妻所做,全詩是,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玉暖日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葉觀當然不能暴露自己的來歷,只說是家鄉。但在蘇錦瑟看來,同為大周子民,若有如此美麗的詩句,定然已傳遍天下,心中雖然懷疑,但還是道:“真是悽美的故事,詩也是極美。”
“那那首紅酥手呢?”蘇錦瑟又問道。
葉觀咧嘴一笑:“那不叫紅酥手,叫釵頭鳳,是我家鄉一位叫陸游的老先生所做。紅酥手,黃籘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蘇錦瑟聽到此話明媚一笑:“公子家鄉的老先生倒都是文雅。這首詞也不錯,只是錦瑟更喜歡那首錦瑟。”
“我也更喜歡錦瑟。”葉觀不知來由的突然接了句。
蘇錦瑟騰的一下鬧出個大紅臉,葉觀見此貌似也發覺了話裡的歧義,心中苦笑道:“李商隱害我!”
葉紅酥依舊高冷的在吃魚,二人當然不知道葉紅酥心裡一直在反覆默唸著那首釵頭鳳。
一個是玄門正宗,立志除魔衛道,一個是魔門聖女,一生打打殺殺。
此刻,寒潭洞天和諧的場景,可惜只有葉觀這一個他鄉客有幸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