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程小樓所在的這個特招班由誰來帶,各科老師由誰來擔任,學校高層這幾天也開了好幾次會專門商討這件事。
這在皇家京劇大學歷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事。
沒辦法,程小樓實在太優秀,太妖孽了。
別說是普通講師了,就算是讓特聘教授出馬,都不一定教得了他。
很少有人知道,皇家京劇大學因為程小樓的事情經過多次開會討論,仍然沒得出切實有效的統一意見,最後實在沒辦法,還是校長親自站出來拍板,決定不搞特殊對待,對18級戲表一班也按照正常班級分配資源。
當然,這些事就是程小樓和教室裡的同學所不知道的了。
“這位同學,上課鈴聲都響了,你怎麼還不進教室呀?”
就在程小樓揹著雙肩包站在教室外面皺著眉頭天人交戰的時候,一道好像有些熟悉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後響起。
一轉身,他就看到身後那位曾經在特招考試時有過兩面之緣的中年老師。
一個多月不見,後者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此時的他左手拿著一個茶杯,右手拿著戒尺,正一臉笑眯眯的看著程小樓。
此人,正是程小樓曾經印象頗深的“魔鬼笑笑生”徐一舟。
“徐老師好。”
認出徐一舟之後,程小樓便第一時間恭恭敬敬的向他微微躬身問好。
“你好,程同學。”
徐一舟暗中閃過一抹滿意之色,也微微點頭回了一禮。
當初被校長親自點名來帶這一屆的特招班,徐一舟也很震驚和意外。
因為他的情況在皇家京劇大學所有老師中非常特殊,一是因為他出生於一個傳承非常悠久的梨園世家。
徐一舟家的老爺子不僅輩分高的嚇人,而且非常德高望重,就算皇家京劇大學的校長見了,也得恭恭敬敬的執晚輩禮。
二是徐一舟自己也很奇葩,六歲開始學戲,別人工一行,他卻是生旦淨醜四個行當樣樣都學,等他學的差不多了,人也已經到了三十多歲,這個年齡再初次登臺,顯然已經不適合了。
無奈之下,徐一舟乾脆也就徹底熄了登臺唱戲之心,跑到皇家京劇大學安安心心搞研究,帶學生。
一晃幾年過去,他沒能登臺唱戲闖出名頭,反而在學校裡出了名,被一些老師和學生親切的稱為“魔鬼笑笑生”,“嘴炮王者”。
學校高層這次之所以一直決定讓徐一舟帶18級戲表一班,就是看中了他四大行當樣樣精通這一點,班上十二名同學,生旦淨醜都佔完了。
特別是程小樓同學,光是唱過的戲就橫跨了生旦淨三個大行當,其中生行還跨越了武生和老生。
放眼全校所有講師教授,再沒有比徐一舟更適合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