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闆,您這出戏唱的實在太出彩了。一人分飾兩角,這份功力沒有十年以上的磨礪,根本就不可能練出來,聽了程老闆的現場,鳳英佩服的五體投地!”
柳鳳英定定的看著眼前這位清秀少年,一雙美目中盡是別樣風情。
在親眼見識到程小樓的現場之前,她對這個彷彿從天而降般突然出現的京劇天才少年,還只是單純的欣賞。
然而他在戲臺上唱完一人分飾兩角的《武家坡》,柳鳳英已然從欣賞昇華到了發自內心的敬佩和震撼。
她自問青衣造詣放眼天下不輸任何人,但青衣以外的行當,她就只停留於略有了解的層面了。
然而程小樓的青衣哪怕跟她比起來,也不弱半分。
與此同時,他還同樣精於老生戲和大花臉。
這一點,是柳鳳英終其一生都無法趕上的。
甚至在柳鳳英看來,放眼天下能同時在生旦淨三個行當有程小樓這般造詣的角兒,絕無僅有!
“柳老闆謬讚了,您和諸位老闆對於小樓而言,都是前輩大家,今日小樓有幸在諸位面前登臺唱戲,實乃三生有幸。”
程小樓略微有些虛弱的擦了擦額頭上的一層細密汗珠,謙虛的抱拳衝柳鳳英和雪梨等人淺笑道。
“程老闆,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了。”
“不錯,您這不是拿我們開涮嘛,跟您相比我們可不敢以前輩大家自居。”
“就是,嘖嘖嘖,您這戲唱的,我服!”
……
換做在他上臺唱《武家坡》以前,這些個在華國梨園界聲名斐然的角兒,或許對他還只是欣賞和好奇。
畢竟在錄音棚裡出來的戲,和在現場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
就比如很多流行歌手一樣,錄音棚出來的作品唱的都很好聽,但一唱現場就要人命了。
程小樓釋出在梨園之聲上的那幾出戏,在他們看來更多的是勝在創作才華上。
至於唱唸做打這京劇四功,還是得看現場。
京劇可是水磨功夫,沒有七八年以上的功底,根本就不敢在真正的行家面前說自己是個角兒。
程小樓今天這出一人分飾兩角的《武家坡》,可是徹徹底底的讓在場所有人驚豔到了。
就連第一青衣柳鳳英都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們就更不用說了。
可以說,程小樓用一出《武家坡》,折服了小半個梨園界的年輕名角兒。
面對一圈的一線名角兒交相稱讚,程小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感覺不太合適,只能一個勁兒的笑著向眾人拱手。
“程老闆,聽完您這出戏之後,我忽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還想跟您商量商量。”
遲疑了片刻,柳鳳英眼含期待的看著程小樓說道。
“您說。”
程小樓當即便正色的回道。
能夠受邀前來參加柳鳳英的出道十週年紀念演出,他所得到的潛在回報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單單是結識了刀馬旦雪梨她們這些一線年輕名角兒,潛在好處就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