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找地方吃飯吧,網路社會就是如此,鍵盤俠們最是肆無忌憚了。不過,總歸是要挑那麼一兩個叫喚的最兇的收拾了殺雞儆猴才行啊。”
程小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眼中的狠辣之色一閃而逝。
原本他以為推出第二首京歌《說唱臉譜》應該就能讓楊威這些人閉嘴了才是,哪知道他們不僅沒有熄火,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既然如此,程小樓也只能痛下殺手了!
在小區樓下就近找了家乾淨的餐廳簡單吃過午飯,潘玉便把以著名戲評人楊威和另外幾個罵的最兇的文章轉發給了程小樓。
這次那些人以“故意炫技”“攪亂梨園界”“根本不懂京劇創作”這三點為中心,對他進行抨擊和轟炸。
故意炫技,說的是程小樓在《說唱臉譜》中一會兒用女聲,一會兒用本嗓,一會兒又用老生唱腔。原本這是很出彩很有新意的演唱形式,到了楊威那些人嘴裡,就變成他刻意炫技了。
攪亂梨園界,自然說的是流行音樂和京劇結合的這種京歌形式,以及作品中的唱詞部分。
不懂京劇創作,這一點也是楊威和個別劇作家罵的最兇,抨擊最厲害的一個關鍵點。
楊威最新發布的那篇抨擊程小樓的文章中,分別從京劇的板式、伴奏、角色這三個方面著手,將這首《說唱臉譜》罵的一文不值。說他頂多也就是個只會唱不會寫的伶人,妄談京劇創新和創作,完全就是在侮辱全天下的劇作家。
楊威在那篇文章中特意指出,京劇的唱腔屬板式變化體,以二簧、西皮為主要聲腔。四平調、反四平調、漢調等都從屬於二簧,南梆子、娃娃調則從屬於西皮。二簧旋律平穩,節奏舒緩,唱腔渾厚凝重;西皮旋律起伏較大,節奏緊湊,唱腔明快流暢。
程小樓的《說唱臉譜》到底是屬於二簧還是西皮呢?
京劇伴奏分文場和武場兩大類,文場使用胡琴(京胡)、京二胡、月琴、弦子、笛子、嗩吶等,以胡琴為主奏樂器;武場以鼓板為主,小鑼、大鑼次之。
那麼,從伴奏而言,《說唱臉譜》有京胡,也有鼓板,還有鍵盤、吉他、小號等流行樂器,它到底是屬於文場伴奏還是武場?
京劇的角色分為生、旦、淨、醜四個行當,程小樓這首《說唱臉譜》有旦行唱腔,老生唱腔,還有流行唱法、說唱等。所以又該歸為生旦淨醜中的哪個行當?
楊威關於“根本不懂京劇創作”這一點的指控有理有據,有條有理,還引用了很多名戲大戲加以說明。
他那篇文章最終以“京劇就是京劇,有它自己的血肉、靈魂、性格,絕不能為了想紅、想出名、想成角兒就將京劇這條龍拉去與母豬雜交博人眼球。”
“操!”
饒是以程小樓的心性和修養,將楊威那篇文章看到最後也忍不住當場爆了粗口,氣的差點把手機都給砸了。
如果他這首作品是純粹的京劇作品,楊威從京劇的板式、伴奏、角色這三個方面進行抨擊和指責,他自然無話可說。
可《說唱臉譜》本來就是一首創新型的京歌,本就打破了京劇固有的框架和規矩,再用板式、伴奏、角色來硬套,這不是雞蛋裡挑骨頭麼!
這還是其次,真正讓程小樓怒火中燒的是楊威最後那句龍與母豬雜交的比喻,才是他真正發怒的原因。
“梨園行裡就是有這種人的存在,才會永遠裹足不前,永遠都只能遵循守舊吃老本!”
用力連著吸了好幾口氣,程小樓才勉強將情緒平復下來。
“媽的,這老雜毛太不是個東西了,一會兒老子就找人查出他住哪兒,晚上就找人用麻袋套了他!”
潘玉同樣也被氣的夠嗆,摸了一把頭頂的臉譜紋身便惡狠狠的壓低嗓子罵道。
“六哥你別亂來,真要那麼幹了,豈不是顯得我們真是他口中不惜一切博名氣妄想成角兒的下三濫麼。梨園行有梨園行的規矩,既然他公然向我喊話打臉,那我就一定要用京劇打回去!”
程小樓皺著眉頭想了想,咬著牙眼中閃爍著危險的精芒冷聲說道。
“如果按照規矩辦,那狗日的本就是戲評人,而且從某些角度而言,他說的其實也沒錯,我們現在很被動啊。”
潘玉憤然的掏了根菸點燃,臉色有些凝重的吐出一大煙霧,將他半張臉都包裹在其中沉聲說道。
楊威他們之所以敢那麼肆無忌憚,無非就是仗著梨園行的規矩和言論自由的相關法律條款。
“要不,讓秦牧雲他們公司出手,用手段把楊威他們幾個叫喚的最兇的傢伙給和諧了?”
頓了頓,潘玉又叼著煙再次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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