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臨近八點，幾個人才姍姍吃上飯。
顧茉寧他們弄的魚，耿澍全給處理了。
很多，還給隔壁節目組送了些。
吃過飯，顧茉寧又攬下了洗碗的活，路燚還想幫她，但被她趕去了客廳，樂音便取代了他的位置。
兩人洗完碗出來，顧茉寧就又雙叒叕被keel叫到了車上。
「好，我知道了。」顧茉寧舉著手機點點頭。
車內光線昏暗，她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怎麼說？」電話剛掛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keel就出聲問道。
顧茉寧長嘆口氣，把手機遞還給keel，抬手捏了下眉心，「我沒想到路燚粉絲這麼能搞事情。」
keel沒吭聲。
別說顧茉寧沒想到，就連他都沒料到。
「節目組那邊怎麼說？」顧茉寧抬起頭。
「他們那邊看我們這邊的意思。」keel回她。
顧茉寧聞言，深吸口氣，閉眼仰頭靠在椅背上。
煩躁。
很煩躁。
「顧總呢，他那邊怎麼說？」keel問。
話題又繞了回來。
「一樣的，」顧茉寧說，「我哥也是看我們這邊的意思。」
「那你呢，你怎麼想的。」keel又問。
「錢穆那邊呢？」顧茉寧不答反問。
「也是一樣的。」keel哭笑不得，語氣裡滿是無奈。
下午路燚他們剛回來的時候，keel讓王恆給錢穆打電話，那傢伙總算開機了。
顧茉寧，「……」
「都聽我們的？」顧茉寧無語。
「嗯。」keel點點頭，他也很無語。
顧茉寧，「……」
空氣一時變得靜默。
半晌都沒人說話。
直到——
「叩叩」
車窗被人敲響。
是路燚。
顧茉寧掀起眼皮看了keel一眼，伸手將車門開啟。
路燚從車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