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能怎麼樣。
畢竟，路燚—
顧茉寧的底氣越來越不足。
越想越煩躁，越想心裡也越堵的慌。
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緊接著，幾個喝醉酒的壯漢便互相攙扶著走了進來。
顧茉寧立馬收斂了情緒，低下頭。
條件反射的摸向自己的腦袋。
空的？！
完蛋！
剛太上頭，出來的時候忘了帶帽子。
那沒辦法了。
就只能—
顧茉寧垂首，將高領毛衣拽上來，腦袋縮排去，只露出兩隻眼睛在外面。
旋即，側過身子，就準備往外走。
喝醉酒的那群壯漢，也正從她的身邊經過。
他們其中有個人注意到了她。
還朝她吹了兩聲口哨，流裡流氣的。
“這誰家的妹妹，一個人來上廁所，小男朋友不陪你嗎？”
低俗的話語，從他的那口滿嘴黃牙的嘴裡脫口而出。
臉上的肥肉皺皺巴巴的，眼睛眯的都快看不見了。
他身邊的幾個死醉鬼，聽見他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
有一種人，就是笑聲都令人感到噁心。
說的就是他們這種變態。
顧茉寧捏著領口的手，收攏。
緊咬著後槽牙，忍了忍。
她將頭埋得更低了些，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畢竟，自己的身份，不配讓她跟人發生口角。
她綁的本就不算緊的頭髮，也在此刻隨著她的動作緩緩散開，垂下一部分來，擋住了她的臉。
她側著身子，往外走，儘可能的想避開他們。
可誰知她剛邁出一步，就被一個渾身酒臭熏天的男人擋住了去路。
顧茉寧下意識收回腳，才沒和人撞上。
這些酒瘋子，都是些腦子不清醒的，萬一和人撞上，他們訛上自己就麻煩。
想到這兒，顧茉寧還往後退了半步。
怎料，就是她這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