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的精神力注入到紙張中,以紙為眼,可以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看見自己想看見的。
而剛才他突然感受到那力量的;連線還在,也就是紙飛機還沒有完全損毀,並且還在飯店裡。
聽他的描述就是,紙團被人踢到了門縫,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裡面放著的幾個大缸。
一聽到他說大缸,我也想起來昨晚抽菸看見的事情,裝滿斷肢的大缸。
這下可以確定那腳一定在飯店裡。
商量了個計策,我和道寺準備晚上去找屍塊。
黑逐漸佈滿天空,片片烏雲彷彿要壓下來一般,雷鳴呼叫,飯店門口寂靜陰森。
看著上面的鎖,我有些犯難。
道寺從口袋裡掏出張符咒塞在鎖芯裡,隨後掏出打火機。
火順著符咒末端一直燒到鎖芯,只聽見嘎嘣一聲,鎖頭落地。
我去,這技術溜到飛起。
沒時間問了我跟著他走進店裡,不敢開燈我拿著手電筒來到後廚。
看著虛掩著的小門,我和道寺互相對視一眼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很靜,靜到只能聽見我倆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微弱的光芒照在一個透明的玻璃鋼上,數不盡的斷肢在裡面浸泡著。
空氣裡一股子消毒水味。
這飯店搞這東西幹什麼?
但這跟我無關,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斷肢。
正合計呢就看見道寺走到屋子中央。
也跟了上去,當我站在道寺身邊時我才發現,這屋子四面都是鏡子,所以看起來屋子裡很大,斷肢也多。
實則不然,一共就四個大缸,裝著四肢。
瓶瓶罐罐擺在桌子上,我湊近一看。
瓶子裝的不是人的眼珠子就是人的腸子,血紅一片,我差點把晚飯都吐出來了。
轉頭看去,道寺臉色慘白的站在原地,雙腿打顫彷彿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似的。
連忙跑上前,我扶著他的身體順著他的目光向上看去。
一排切割的整整齊齊的人頭裝在罐子裡擺在那,他們的表情猙獰被泡在了福爾馬林當中。
這時嘭的一聲,原本開著的門突然關上了。
心裡一驚我跑到門口扭動著門鎖,卻發現怎麼也打不開了。
門外落鎖的聲音讓我頭皮直髮麻,我們這是被人鎖在屋子裡了。
嘭的一聲,當我回過神轉身看去的時候,道寺竟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跑到他跟前我搖晃著他的身體,他眉頭緊蹙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般。
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定不能讓道寺這麼睡下去。
握了握拳頭我小聲嘀咕了句抱歉,舉起拳頭就砸在了他的臉上。
悶哼一聲,他捂著紅腫的臉迷迷糊糊坐起身看向我:“不是,你差點把我牙打歪,怎麼還下死手啊。”
情況緊急我顧不上那麼多。
道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符遞給我,站起身吐了口唾沫表情嚴肅:“這地方有東西,不止一個,你小心點。”
握著劍的手越發的緊,我的手心裡都是冷汗,心怦怦直跳彷彿下一秒就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