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收下戒指的念頭瞬間煙消雲散,我嚥了口唾沫將戒指塞進張鵬的手裡。
看著手上的血跡我的渾身血液像是凝住了一般,無法流動,彷彿有一把老虎鉗狠狠地夾住了我的心。
老王的膽子更大,不知道是常年碰不到女人,他猥瑣的目光居然停留在女人滿是傷痕的身體上。
哪怕這個女人是死人,哪怕連頭都沒了,他都能下得去手。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點燃三支香對著亡靈為剛才的事情道歉。
擦洗好女人的身體後我拿出肉線開始縫合女人的頭顱,看著女人打結的頭髮我放下縫屍針。
找出一把落灰的梳子,吹乾淨上面的灰塵將女人的頭髮梳開。
許是生前受到了不少折磨,她的身上滿是淤青和鞭痕,頭髮也異常的乾枯,現在看來又不像是大戶人家的老婆了。
拿著熱毛巾我敷在女人驚恐的面龐上,看著女人的表情恢復到平和,我長舒一口氣。
一針一線地縫合著頭顱和脖子的連線處。
看著女人的面容我忍不住心中暗暗讚歎,明明那麼漂亮的女人,那人居然也捨得殺了他。
就在這時,我無意間瞥見女人的頭顱,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了。
連瞳孔都看不清的的高度渾濁的眼睛竟然直直盯著我。
我被嚇的連連往後退去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溼噠噠冰涼的觸感讓我一激靈。
低頭看去,屁股底下一片鮮血,原本白色的牆壁也被鮮血染的通紅。
在昏暗的燈光下這一切都顯得極其驚悚,我差點就喊了出來立馬站起身看著周圍。
無數鮮血順著牆壁往下流淌,最後滴在地上,寂靜無聲的屋子只能聽見我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以及滴答聲。
完全顧不上自己還在縫屍,我跑出屋嘭的一聲將裡屋的門重重的關上,靠在門上我喘著粗氣,雙手忍不住的顫抖。
貼著門我聽著裡面的動靜,原本的滴答聲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猶豫著要不要找爺來看看。
思索了片刻,我看著門窗上貼著的報紙,這還是前一天爺沾上去的。
許是因為我太大力關門,其中一個邊翹了起來,透過縫隙我往裡看去。
還沒等看清裡面,一隻手落在我的肩膀上,嚇得我立馬回身,就連心跳都漏了一拍。
“你小子在這幹嘛呢,縫完了嗎?”
支支吾吾的我說了一會,爺皺著眉推開了門。
屋子裡曾經滿是鮮血的景象彷彿不復存在一樣,白淨的牆壁,靜靜躺在那的女屍。
爺什麼都沒說將我推進屋子轉身走了。
呆愣在原地,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溼溼黏黏的感覺還在。
看著還在滴著血的手我意識到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窗外的風吹過窗戶的縫隙發出陣陣的淒厲的嗚咽聲,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看著被風吹起的窗簾我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