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了,剛坐起身肩膀處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我為什麼在醫院,發什麼了什麼?我為什麼會受傷?
腦子裡剛有一點片段,頭痛的就像萬千根針扎一樣,腦子再次一片空白。
完全不記得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回到村子,所有人對發生的事情閉口不談。
爺只告訴我知道太多沒好處。
我自然是相信爺的,沒有多問。
傍晚,幾個人抬著屍體進了家門,爺拍了拍我的肩膀居然要我縫屍。
看著眼前的屍體,那是一個大概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我嘆了一口氣拿出三根香點燃後對著屍體拜了又拜。
不為別的,因為我深知自己的手藝不好,先給亡靈道個歉。
看著完全燃盡的三根香我長舒一口氣,看著屍體缺的手臂我有些犯難了。
爺之前沒有教過我怎麼捏面,不管了硬著頭皮上了。
拿出提前幾天發好的麵糰,我揉了揉比量著手臂的長短,隨後拿著豬皮覆蓋在麵糰上。
翻出抽屜裡的縫屍針我一個不小心將針掉在了地上,皺著眉頭我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但又說不出來。
彎腰撿起針,抬眼看去,一隻黑貓竟然憑空出現在我的眼前。
更驚悚的是那黑貓居然穿著人衣站立著。
沒管黑貓我拿著針哆哆嗦嗦的縫在豬皮和人皮的銜接處。
等到縫完一隻手臂的時候,也快天亮了。
看著屍體的長短手,我心裡直發毛。
太詭異了。
走到門口我的心直突突,一推門卻發現門怎麼也打不開了。
頭頂的燈泡也不給力,不斷閃爍著。
屋子裡時而黑時而亮的,我的心砰砰直跳,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不斷推著門我呼喊著爺,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小子,你犯了大忌。”黑貓漫不經心地邁著貓步向我走來。
我靠,這貓怎麼還說起人話了。
我被嚇的癱坐在地,靠著門,魂都快嚇丟了。
“那老師傅就沒告訴過你,縫屍針若掉在地上就得換針嗎……”那是一道男聲,明顯是從黑貓口中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