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門外的議論,他們都說小光去樹林裡玩被狼掏了心。
什麼野狼只吃人心,這絕對是人為。
看了看時間,我抹了把眼淚,再不縫就來不及了。
小光的四肢完好無損,只有心口破了個大洞。
縫屍講究的是針不見血,線不照陽,我指定是沒有爺那般爐火純青,但也不算是外行人。
強忍著血腥味脫下小光的衣物,拿溼毛巾一點點擦拭著胸口處的血跡。
看著胸腔裡面的模樣我的胃裡翻江倒海,一呼一吸之間感覺就像是吃了三斤生肉似的。
拿出三根香插在床頭,一低頭正好對上了小光的空洞無神的雙眼,嚇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著小光拜了又拜,我拿起肉線開始縫合胸口。
明明傷口處未有血,但每下針一次都會沾上不少的血跡,倒像是皮下不斷出血。
真是奇怪,是我手法的問題嗎?
但縫合的時候線不能斷,我也不敢亂想分心,等我將最後一針縫好後。
再看去,小光的胸口都不成樣了,就像是一個鼓起來的皮球。
就在時我赫然發現那三根香居然滅了。
啪的一聲,屋子裡的燈也跟著滅了,周圍一片漆黑,但縫屍的時候不能說話,我也不敢喊。
走到開關反覆按了好幾下都沒反應,估計是跳閘了。
剛想著去找蠟燭卻發現一隻冰涼的手居然搭在了我的胳膊上。
渾身血液倒流我被嚇得連忙甩手,冰涼的觸感消失了。
正值雨季,外面下起了怕瓢潑大雨,雷聲不斷。
“喵喵……”
似乎有貓跑到了我的腳邊,藉著閃電我看清了不遠處的一隻黑貓。
朝著黑貓伸出手我打算把貓趕出去,可那貓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兩步跳到了鐵床上。
蹲坐在小光的屍體旁邊,兩個爪子竟詭異的捂著眼睛,像是哭喪。
黑貓哭喪,大難臨頭。
頓感不妙我抄起一旁的掃把去趕貓,那貓卻突然站起身說起了人話:“留下我吧。”
太詭異了。
看著那貓不斷學著人的樣子作揖,我汗流浹背,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