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的第四天。
天還沒亮,文雪旗早早的醒來,坐在床邊讀英語。在聽到文爸爸出門的動靜後,才緊跟在後面去了後山。
每到一個時節,山上都有不同的東西可以收穫利用,這些東西全都是寶貝,得好生摘下收藏才好。
比如說現在開得最旺的菊花,再過幾天就要全敗了,現在正該採下來晾曬,以備後用。
文雪旗拿著布袋子,把山上的野菊花采了三分之二走,剩下的那三分之一,是留著可持續利用的資源。
野菊花是個清肝明目的好東西,常被用來泡茶喝,湯汁還有去油的效果,在護膚上有大用。
還有幾天就要到寒露了,晝夜溫差已經越來越大,文雪旗早起穿的少,只得抱著手臂跺腳,暖和一會兒才能繼續勞動。
一隻喜鵲看她跳的歡快,就落在枝頭上喳喳的叫著,給她伴奏,樂得文雪旗眉開眼笑。
現在她最缺的就是錢了,這喜鵲過來報喜,莫非是預示著她要走筆大財運?
一想到這裡文雪旗心裡更高興了。
現在個護事業已經有了發展,她賺到了第一筆錢,以後隨著大家的介紹和推薦,生意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等到攢夠了錢,她就把後山包起來,光明正大的利用上面的資源,老了之後還能在裡面蓋個棚子,安心的養老生活,想想都覺得幸福。
“我尋思是哪家的鳥呢,大早晨不擱窩裡,跑出來野飛野叫的,原來是外來戶啊!”
文雪旗白了徐姥姥一眼,煩躁的要命。
這個老不死的真是活得太久了,這才過去幾天啊,又跳出來找事了。
不行,這一次,她一定要狠狠地收拾她一頓,免得她以後沒完沒了的噁心人。
爸爸跟她說過,大姐來日子後,徐姥姥在老文家門口拍著巴掌罵了三天。
說他們家未婚先孕,丟人現眼,敗壞名聲,留在這裡丟老徐家的人,讓他們趕緊搬家滾蛋。
當年為了表忠心,文爸爸在老徐家的壓迫下,把房產證和土地證全都交給了徐姥姥保管。
現在要修路了,村裡對於房屋土地的管理嚴格了起來,整改近在眼前。
沒了房產證和土地證,老文家想保下來房子困難重重。這就是徐姥姥敢直接攆他們走的底氣,她手裡握著王炸呢。
文媽媽雖然不像以前那般懦弱,但是也不敢跟她老孃拍著巴掌對罵,她把大門一關,絲毫不敢露面。
文爸爸又不能跟丈母孃罵起來,白白被這個老不死的罵了三天,威脅了三天。
其實他們心裡清楚,老不死的明著是為了大姐懷孕的事情來攆人,實際上是氣不過徐大舅兩口子打仗。
那老不死的認為,徐大舅家的事情,全都是老文家從中作梗挑唆起來的。她咽不下這口氣,所以來找事。
那老不死的此刻正叉著腰,仰頭罵著文雪旗,一副老潑婦的嘴臉。
文雪旗也不生氣,她收拾好袋子下山,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瞥了徐姥姥一眼,突然低下頭,用手掩著嘴,笑了。
徐姥姥被這一笑弄得心裡很是疑惑,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文雪旗,罵道,“恁個小賤貨,恁笑什麼的?恁舌頭長瘡,嘴流膿了?”
文雪旗也不回答她,她看了一眼徐姥姥的胸口,笑的更加的別有意味,一雙眼睛冷冰冰的,彷彿看穿了一切不好的事情一般。
她從袋子裡掏出幾朵白菊花,放在鼻底嗅了嗅,閉上眼睛感受它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