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珠的隨手一給,總計一千七百塊錢。這讓三刀立刻便覺得自己格外富有,格外愜意了。就連他走路的姿態,看人的眼神都顯得有些囂張了。
在目送著李珍珠徹底離開之後,三刀也跟著攔下了一輛計程車。他不知道李珍珠現在是去哪了,他也不想知道。但他有些擔心的是,這個記性不好的女人萬一出了點什麼事情,恐怕何秀秀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不過三刀顯然已經見識了李珍珠雷厲風行般的另一面。所以他認為在這偌大的金城市裡,這個女人恐怕還不一定會怕誰。否則,她那一堆的債主也不會拿她沒有辦法了。
乘車約莫半個鐘頭左右,三刀來到老六燒烤攤。他在這裡吃了一碗麵,喝了一斤酒,而後放下兩百塊錢離開了。
他顯然又要踏上戰場了,他顯然又要去救贖那些背井離鄉,在外打工的女人們了。
那個奪走了三刀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女人——歡歡,眼下剛在門口和一個男人道別。這一幕讓恰巧到此的三刀立刻失去了對歡歡的興致。他有些鄙夷地瞥了一眼那個離去男人的背影,跟著在歡歡還沒有發現他的情況下轉身離去。
三刀最終是被一個短髮女子給拽進店裡的。這個滿身騷氣,胸大臀俏的女人當時正靠著門框在抽菸。她看到三刀時就像看到了久違已久的情人一樣,雙眼發光。她扔掉菸頭,嬌哼著一把就撲進了三刀的懷裡。
他們的翻雲覆雨很快便在一個悶沉的小房間裡進行。三刀的迫不及待再一次證實了他一百多年來的飢渴難耐。他忽然發現,原來捍衛了一百多年貞操的他,結果並沒有讓他清心寡慾,反而讓他對女人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免疫力。
如今,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不折不扣的色鬼,淫賊一樣。所幸的是,他自認為的正義還沒有被慾念所吞沒。
因為喝了一斤的白酒,加上今天足夠的鈔票以及這幾天來屢次受到的‘調戲’,所以這場風雨的猛烈程度可想而知。
即便是在這悶沉房間外的小巷裡,似乎都能聽到一個女人慾仙欲死的呻吟聲。
然而幾分鐘後,這個女人的呻吟和尖叫竟是忽的戛然而止。緊接著,只見三刀急急忙忙地從房間裡衝了出來。而當這個女人拿著兩百塊錢,從房間裡追出來的時候,這個給予她翻江倒海,卻又忽然風平浪靜的男人,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這一條小巷之中。
她尤顯不滿和氣惱地跺了跺腳,看著小巷的盡頭嘀咕道:“什麼人嘛,做一半跑了!玩呢?”
三刀在一陣踉蹌的奔跑之下看到了路邊的一個公共廁所,於是他毫不猶豫的鑽了進去。此刻坐在公共廁所的一個獨立便號內,三刀不由得垂頭一嘆,“搞什麼啊。搞著搞著居然要突破了?玩呢?”
他一邊嘀咕一邊開始在馬桶上入定而坐。是的,這個將一名妓女無情‘拋棄’的男人,眼下要在這裡突破了。
從煉體初期突破至煉體中期,這看起來只是一個簡單的跨越,但實則也是不容小覷的一次突破。當年在地球,三刀記得自己花三了近一年多的時間,才似乎從煉體初期突破到了煉體中期。
而現在……他不得不感嘆,實在是造化弄人,天意弄人啊。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三刀神清氣爽地從公共廁所裡走了出來。這次的突破顯然是毫無意外的成功了。
為了慶祝此刻的喜悅,三刀覺得,他應該有必要再去一趟貓耳衚衕。更何況,他覺得他也有必要去向剛才的那位小姐表示歉意。
……
翌日,當三刀搖搖欲墜般的踏進憫生堂的大門時,何秀秀立時一臉冷怒地瞪向了三刀。
“很好!”她忽的開口,聲音像是突然下起的冰雹一樣,冰冷刺骨且叮噹有力,“上了個把月的班,已經開始明目張膽的遲到早退和曠工了!”
“呃~”三刀略有羞愧般沉吟著走到了櫃檯前,他賠笑著說:“我也不是故意的,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