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麼一個晚上,一個女人因為一個男人的無意戲弄而變得有些惱羞成怒。隨後,她接到了姐妹兒的邀約電話。而原本,她已漸漸開始遠離了這種紅燈酒綠。但這個晚上,她突然想要喝上一點了。
在一家酒吧裡,這個女人和她的朋友喝得天翻地覆。可能,帶著心情喝酒更容易醉。特別是,壞心情。
於是這個女人很快就覺得天旋地轉了,很快就覺得意識模糊了。她悄悄離開了酒吧,打了一輛計程車。在半醉半醒之際,她迷迷糊糊地說出了一個地名。
在來到這個地方時,她輕車熟路,搖搖晃晃的走上了一幢樓房。這一切,或許都源於她內心的期望和情長。
記憶在努力延伸到這個長度時似乎已是極限。在此之後,一切都顯得那麼空白又神奇。甚至,就連這一段清晰的記憶都讓這個女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一樣。
她一定不會告訴那個男人,她之所以會去喝酒,會喝得伶仃大醉,只是因為這個男人沒有好好地請她吃個飯而已。
而當她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躺在這個男人的床上時,她或許也曾有那麼一刻是帶著驚喜的。只是,她並沒有在她旁邊看到那個男人。於是,她才會發出驚叫?
不論是否,她已是感到萬分羞愧。畢竟,她看到的自己是那麼的一目瞭然,一覽無餘。而那一段有關一切的記憶,卻又無法在這關鍵時刻及時出現。所以,她開始按照自己的猜測對昨晚的一切憑空想象。而這其中,自然不乏她的‘添油加醋’。
她或許會相信自己確實沒有被那個男人趁虛而入。但這樣的結果,或許也讓她感到些許的遺憾?她甚至懷疑,是否是因為自己確實沒有魅力?還是這個男人根本就對自己沒有興趣?可他還是佔了便宜,至少他應該看到了她毫無遮掩的胴.體?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是無動於衷?是他的理智控制了他的慾望,還是他的慾望根本沒那麼強烈?
在這樣反覆的回憶和猜想中,這個女人忽然就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她慢慢得以平靜,最終陷入了沉默,無法自拔。
……
三刀看著忽然沉寂下來的何秀秀差點以為何秀秀是瘋了,是傻了。直到他看見何秀秀那犀利的目光,他才確定何秀秀沒瘋也沒傻。
氣氛忽然就陷入了無比的寂靜之中,三刀對此很是驚惑。這顯然有些出人意料,可他又不敢輕易開口。於是,他也只能那麼靜靜地看著何秀秀。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何秀秀忽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繼而對著依舊將頭保持在外,將身子保持在內的三刀說:“走吧,上班去!”
“誒!”三刀輕快地應了一聲,他從何秀秀的語氣裡沒有聽出傷心也沒有聽出惱怒。但卻是這種平靜,反而讓三刀覺得有點瘮人。
他沒有立刻將頭縮回去,而是衝著何秀秀抬了抬眼,說:“你不要先回去換身衣服嗎!”
何秀秀這時候轉身瞪了一眼三刀,那一個犀利的眼神讓三刀覺得,何秀秀應該是恢復正常了。
三刀是走著去憫生堂的,至於何秀秀則先打車回了家。她無疑需要梳洗一下,也需要平復一下。直到中午的時候何秀秀才來到了店裡,她看起來有些疲憊,但更多的卻是恢復正常後的羞澀。
今天店裡的生意倒也不忙,早上來了幾個抓藥的,眼下三刀剛送走一個來買膏藥的。何秀秀進門時,三刀戰戰兢兢地瞥了她一眼,不敢多說什麼。
沉默在三刀的不知所措中持續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然後三刀似乎是受不了這種古怪又壓抑的安靜了。他開始旁敲側擊,嬉皮笑臉地說:“那個,昨晚去哪喝得酒啊!”
何秀秀瞥了一眼三刀,沒做回覆。
“跟誰喝的啊!”三刀繼續賠笑著問。
何秀秀依舊瞥了一眼三刀,沒做回覆。
“幹嘛喝這麼多啊~”三刀依舊輕聲細語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