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會,忽然問:“那該不是你做的吧?”
玄夜一愣,笑著搖了搖頭,“對方人多勢眾,還有長老在,我怎麼可能打得過。”
長明點點頭,“也是,不過你還是要小心。聽說天嵐宗因為此事,還去西北之地滅了一個宗門,可還是沒有找到線索,所以就懷疑到南光鴻頭上,可能也會牽連到你。”
玄夜一愣,想到當初隨口報了筆靈宗之名,沒想到還真給找出來了。
談話間,二人來到小院。
江凝月聽聞聲響,剛走出來,便看到玄夜扶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驚問:“這是?你們和誰起衝突了?”
“額?”長明反而愣住,看了江凝月一眼後,奸笑道:“可以啊,上次見你還不是這一個,這麼快又換了一個?”
玄夜沉下臉,聲音雖很小,但難保江凝月不會聽見,“你胡說什麼?這是我師姐!”
“誒,我懂,我懂~”
玄夜無奈的嘆息一聲,不想多費口舌。
互相認識後,又跟江凝月解釋了路上發生的事,倒是隱瞞了被紫魁帶走那一段,不想她因此牽扯進來。
玄夜因為事情已經處理完,就讓長明留在此處療傷,他們則要趕回玄天觀。
臨走前,他告知長明,若此地待不下去,可以去雲盛府,說不定會比這要好。
此番來驚鹿鎮,玄夜收穫不小,特別是紫魁之事,給他提了個醒。既然夜梟這個軟肋已經暴露,也該想辦法增加點實力了。
離開驚鹿鎮後,二人一路往南。
半道,想到什麼的江凝月忽而笑道。“玄師弟,你說的天嵐宗之人,說不定還有機會遇到。還有半年,雲頂盛會就會開啟,屆時東洲有資格的宗門都會前來,想必天嵐宗派出的,就是那位林清宇。”
聽完之後,玄夜也沒太在意。光是一個林清宇攪不起什麼風浪,只要天嵐宗不追到他頭上就好。
三日後,玄夜終於看到熟悉的山脈,不知為何,這一次反而多了幾分親切感。
一路疾飛上山,他在廣場和江凝月告別後,就匆匆趕去書閣。
想起來,此次離山快有兩個月時間,魁老應該早就回來,想必早就等到生氣了。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三層,藉著昏暗的燭光,見到白髮老者正端看著一本古策,當即屈膝一跪。“弟子拜見老師。”
魁老面容一僵,看著半跪在地的少年,愣住片刻,眼中光芒閃爍不定,最後還是幽幽嘆息一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是弟子莽撞,擅自離山,請師尊責罰。”
“你下山想必也有自己的理由,我看你一身風霜,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魁老見玄夜遲遲不起,只好跛著腳走過去,用有力的雙掌將其扶起來。
“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名義上雖是你的老師,但說起來,我們應該是合作關係。時間還沒到那麼緊迫之時,你先回去休息,三天後再開始修煉。”
玄夜默然,恭敬地行禮後,才轉身離去。
雖然魁老說的不假,他們只是合作關係。但在他心裡,既然拜了師,那就得尊師重道,合乎禮節,何況時間本就緊迫,這也確實是他私自下山造成的。
沿著熟悉的山道回到住處,還未進門,便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立在門口。
玄夜正驚異是何人,以為李書這麼快就知道他回山的訊息,定睛一看,卻是滿臉憔悴的烈空!驚聲問:“烈空,你怎麼在這?”
“玄夜兄弟,你終於回來啦!雲盛府,夜梟,出事了!”
玄夜心頭一驚,暗想難不成紫魁真的動手了?不過很快便否決掉,若是如此,烈空也不可能這麼快趕過來。
烈空一把扯住黑衣少年,雙手微微顫動。“快,再不快點,可能就來不及了!”
玄夜這才看到,烈空雙目早已爬滿血絲,一臉頹然。想必已經等了好幾天,急忙帶著他,往山下狂奔。
路上,烈空也把事情娓娓道來。
“七天前,有一個道士來到雲盛府賣藥,因為藥效過於神奇,把夜梟的客人都攬走大半。可後來詭異之事突生,城內多了很多白皮怪人。”
聽到這,玄夜心中一沉,已經大致想到發生了何事,同時咬緊牙根,喃喃道:“好啊,我不找你,你偏偏還找上門來了!新仇舊賬,一併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