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蠱蟲來形容並不確切,畢竟那些人並沒有人為干擾。但若這個猜想沒錯,想必天門之內,會是另一個世界。
離開石洞不久,玄夜獨自走在山間小路上,感受著微風浮動,還飄來淡淡的花香。
遠處鳥鳴輕啼,天光投來,顯得格外幽靜。
“師弟,你是剛來玄天觀麼?一開始就把貢獻值花掉,可有些不太明智啊!”
玄夜看著突然攔路的兩人,一胖一瘦,比所見的弟子都要老成一些,容貌不修邊幅,一臉鬍鬚,眼中帶著厚重的疲憊感,看起來應有三十歲出頭。
“沒錯沒錯,不如讓師兄先替你保管。”較為清瘦的弟子搓著手,忽而看見玄夜手鐲上的光痕,當即眼冒精光,努了努身邊的胖子。
“師弟貢獻值可不少啊,就是面孔有些生,應該不是剛來山上的吧?”
胖子也看見光痕,同樣笑了起來,一副奸詐之像。“這麼多貢獻值帶在身上就更不安全了,還是由師兄替你保管吧!”
玄夜微微皺眉,心想玄天觀還能隨便搶奪別人的貢獻值?若是真的,這可就真的變成蠱盤了。微微退了幾步,旋即冷然道:“不必,我自己可以保管。”
“呿,你是聽不懂好賴話嗎?我的意思就是讓你交給我們!”瘦子臉色急變,說著就要去扯玄夜的手鐲,卻一把撲空。
玄夜輕輕閃過,凝神戒備。雖然沒見過別人私鬥,但此處僻靜,難免這兩人不會動手,他也不會站著做軟柿子。
“晃崇,看來他在小看我們。我入山五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傢伙!”瘦子冷聲道。
胖子同樣皺著眉,臉上冒出寒意,“看來得讓他知道知道玄天觀的規矩!侯靜!”
玄夜感嘆哪裡都有老鼠屎,正想握住玉龍毫,卻被突然傳來的嬌喝打斷。
“你們兩個,又在欺負新來的師弟!”
晃崇與侯靜二人皆是一愣,看著匆匆走來的女子,一襲白衣,煙裙舞羅袖,柳眉黛玉,朱唇皓齒。
雖有些小家碧玉之感,卻掩蓋不住那清豔出塵的氣質。特別是從衣裙間露出那藕玉似的腿,修長白皙,惹人再三注目。
但在晃崇眼裡,這人就是麻煩,還是個極大的麻煩,頗為不悅的撇撇嘴。“江凝月,你真是愛多管閒事!”
“誰讓你們兩個傢伙老是欺負新來的師弟,真是不要臉!”江凝月說著,緩緩靠近玄夜,輕聲問:“師弟,你沒事吧?”
見玄夜搖頭,她又挺身擋在他面前,叉著腰望向晃崇二人。“你們兩個,如果不想我稟告長老,還是快點走吧。”
“走什麼走?我們動手搶了嗎?你這瘋婆子,別沒事就亂咬人!”晃崇毫不客氣地回了句,隨後指著玄夜。
“小子,我要和你賭鬥,一千貢獻值為注,敢不敢去武鬥場比比?”
“我若是不敢呢?”玄夜聳聳肩,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氣的對面牙癢。
江凝月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卻見少年眼中波瀾不驚,猶若深潭,不由地有些吃驚。
這新來的弟子她見得多了,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被這些老弟子欺負、還能這麼沉穩,心中又多了幾分讚賞之意。
“你自然可以拒絕,但往後的你在玄天觀將會寸步難行!”晃崇惡狠狠的說完,絲毫不顧及江凝月逐漸扭曲的柳眉,又露出一絲狠厲。
“小子,玄天觀可不像你想的這麼美好!得罪我們,就相當於得罪我們身後的所有老弟子,其中不乏掌師,你說你該怎麼辦?”
“若不然,你每個月向我們二人上供三百貢獻值也行,為期三年,絕不多收。”瘦子也搓搓手,一臉陰笑。
玄夜心中嘆了口氣,這還就真就是養蠱。若真有人每月都要上供,恐怕不用三年,就已經道心崩毀,早早下山了吧。
不過,他可不會退縮。反而說,還挺喜歡這種規矩。這樣一來,就不用在急用貢獻值時跑出去,這些老生就是極好的財路!
“那我自然選擇賭鬥,不過要等三日後再戰,你們可答應?”
晃崇一愣,見玄夜一臉笑意,初以為有詐,想了一下才覺得是在嘲笑他們,又壓抑怒火冷笑道。
“等什麼三日,反正你都是輸,若是想趁機把貢獻值耗光,那就別想了。哪怕你不夠一千,以後換的貢獻值都會先補到我們手中!”
玄夜自然不這麼想,只是想把注意力先放在功法上,三天時間應該也差不多,淡然道:“那你們怕什麼?三日之後,武鬥場見。”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晃崇二人頭一次見這麼傲慢的新人,雖是生氣,卻因為江凝月在場而不敢發作。雖然宗內比武可以,但僅限比武場,在外面動手,要是被告到長老那,免不得被一頓責罰。
江凝月衝二人冷哼一聲,卻是扭身追玄夜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