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宗表面平和,暗地裡少不了勾心鬥角,你爭我奪之事。
這次本是臨時決定一同行動,筆靈宗那老鬼仗著年歲大倚老賣老,還自封為首,壓在他們頭上。
他心裡不舒服,卻也想有個做出頭鳥之人。但眼下抓捕白黎在即,再不有所行動,就真著了那老鬼的道。
所以他才想刺激這個女人,讓她出這個頭,好坐享漁翁之利,
誰知,吉月仙子與他的想法一致,如今只能再看局勢變化。
吉月仙子看出邱長老神色有異,定是方士儒帶人進入水域,卻許久沒有動靜,心生慌亂。
她想到剛剛的羞辱之言,就氣上心頭,輕笑道,“邱真人,筆靈宗自然不敢獨吞白黎。這靈物雖好,卻也抵不過你我兩宗的怒火。還是,大雲宗也像真人一樣,外硬內軟?無妨,屆時我化靈門自會先行出手。”
“你!”邱長老本以為這女人是要聯合,沒想到卻是拐著彎罵他,心頭一氣,卻也不想過多計較。
不一會,方士儒匆匆歸來,面容有些狼狽,跟出去的三位弟子也只回來兩位。
邱長老左看右看,卻沒發現白黎的影子,急道:“方真人,白黎呢?”
方士儒搖搖頭,“裡面根本沒有白黎,只有一隻白睛水蜥,害老夫花了不少功夫才弄死它!”
兩宗長老驚咦一聲,對視一眼,同時猜出對方心裡的想法——這老鬼真想獨吞!
三宗爭鬥已久,方士儒自然一眼看出二人傳目之意,微微皺眉。“二位,你們該不是不信老夫吧?”
“這…自然不會。”邱長老皮笑肉不笑的回應,隨後面露難色。“可我們也沒隨方真人一同進入水域,也沒見到水蜥,回去宗門也無法交代啊!”
方士儒冷哼一聲,當即命人把水蜥的屍體丟出來。水蜥的嘴裡還殘留這一個弟子的手掌。
“咦?還真是水蜥。”吉月仙子微微一笑,卻又看向水域深處。“這麼說,白黎之事是假,全是水蜥作怪?”
“不,剛剛與我們所鬥之物,就是白黎,但老夫進去沒看到蹤影,只能出來拉兩位一同進入搜尋。”
吉月仙子心中冷笑,暗道這老鬼為何會變得這麼客氣?
忽然,她看到方士儒的衣袍上有血跡,雖然不多,卻在要命的側腰腹,離丹田不到半指距離。
她眼眸微眯,心知三足鼎立,也是時候打破了,輕笑道:“邱真人,白黎事關重大,方真人說的對,我們還是一同進入搜尋為好。”
玄夜遠遠看著,就猜出三宗面和心不和,說不定也是個機會。
隨後又看著濃霧之處,似乎看到一個奇怪的影子,在心底詢問。“魅兒,你有察覺到什麼嗎?”
“自然,還記得我提醒你,小心那隻沼獸嗎?它來了!”
玄夜一驚,再次看向濃霧,那個影子卻消失了。
這時,三宗長老已向水域深處走,只帶走一半的弟子和小宗之人。
被留下的多是年輕一輩,經由王羽四處宣揚,都知道玄夜是玄天觀之人,哪怕沒過來打招呼,也會多留意幾眼。
一時間,玄夜倒成了三宗弟子口中交談的話引。
王羽更是纏著他,向他介紹筆靈宗的年輕一輩。
玄夜也想不到這些曾經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竟然會因為玄天觀三個字,紛紛喊他師兄,個個面露羨意。
就在此時,一聲令人驚惶的嘶吼從水域深處傳來,似鬥牛哀嚎,又像長角之鼓。
雖未見其面,卻能讓水域外的所有人聯想到,發出聲音的怪物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