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桓出門,招手示意米麗和老常進去,看著兩隻進了屋,揹著手,不緊不慢的出院門走了。
米麗和老常一左一右從門縫裡看著衛桓出院門走了,同時長舒了口氣,一左一右坐到盛夏旁邊。
“他跟你說什麼了?你臉色可不好看,沒什麼事吧?要不要把老妙叫過來?”米麗關切擔憂的看著神情灰暗的盛夏。
那個衛桓,她和老常捆一起,只怕也敵不過他一根指頭,好在還有老妙。
“不用。”盛夏神情鬱郁,他說老妙是她的寵物。
“老妙的來歷,你知道嗎?”盛夏看著米麗問道。
米麗一臉莫名其妙,“老妙有什麼來歷?她就在隔壁山上……老妙是個有來歷的?他說的?啊?那什麼來歷?這兩千多年,天哪!”
米麗嚇著了。
“他說老妙是我帶來的,是我的寵物。”盛夏掃了眼同樣瞪著眼的老常,嘆了口氣,米麗和老常大概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隻貓,你不是一直問麼,我沒法,老常也沒法說,我和老常一直覺得,那個貓是個厲害的,那是那個,姓衛的?”米麗說出那隻貓後,先長舒了口氣,她總算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
“嗯,他說是他的法寶,有他的一絲神識,是他教你和老常,還有老妙修煉的,他說了挺多。”盛夏想著衛桓那些話,心往下落,唉,她的從前竟然是那樣的。
“我覺得不是。”米麗湊到盛夏耳邊,“那一個,陰森恐怖得很,這個姓衛的,不是一個感覺。”
“是他。”盛夏聽到陰森恐怖四個字,嘆了口氣,這麼感覺,那就對了。
“啊?”米麗一個怔神,呆了片刻,隨即長長吐了口氣,“那就好,是他就好。他對你可好了,是真好。行了,這事不用我操心了,你想吃點什麼不?喝杯奶茶?”
米麗得了盛夏的肯定,頓時如釋重負,輕鬆的簡直是踮著腳尖站起來。
這一千來年,她和老常提心吊膽守護著姑娘,真是夜裡睡覺都睜半隻眼,唯恐一個不好,讓姑娘有個好歹,一心一意盼著正主兒趕緊回來,交了差使,再守在姑娘身邊,那就是兩樣的心情了。
“不想吃,沏點茶吧。”盛夏看著輕鬆無比的米麗,心情更加不好,往椅子裡蜷了蜷,眼發酸心發酸,不過這會兒衛桓不在,也就是酸酸,沒有眼淚。
……………………
鄒玲酒多了,第二天大年初一,她無家無室,本來打算睡個自然醒,沒想到一大早,就被一串比一串急的電話鈴聲吵醒了。
她的手機和包一起,昨天回來的時候扔在了客廳沙發上。
鄒玲站起來,一腳踹上臥室門,一頭扎回床上,準備繼續睡。
可手機鈴聲不屈不撓、堅強無比的穿牆而過,一串接一串堅定的響個不停,看來,是準備響到鄒玲接電話為止。
鄒玲簡直要暴躁了,衝出去拿起電話,惡狠狠一聲喂後,那一團暴躁就僵住了。
電話是刑偵隊的王隊長打過來,頭一句我是王慶彬,第二句你總算接電話了,第三句就是,常翠花有麻煩了。
鄒玲聽到王慶彬三個字,整個人就清醒了,刑偵隊的王隊長,大年初一堅持不懈的給她打這個電話,不可能是小事。
再聽到第三句,卡了片刻,常翠花是誰?她認識常翠花?姓常的,老常?
“是盛夏家那位老常?”鄒玲立刻問道。
“嗯,”王隊長的聲音明顯低下來不少,“就是剛剛,歐洲那邊傳過來一段影片,是威爾森那位太太死後被人揹到別墅裡,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常翠花,已經比對出來了,聽說卡維家族把這案子委託到你手上了?”
“是。”鄒玲用力抓著頭髮,只覺得有點兒暈,威爾森太太是老常殺的?“另一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