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急忙跟上,門口的門童急忙迎出來,讓過盛夏,熱情的和周凱打招呼,“有一陣子沒見到錢先生了。”
“你常來?”盛夏回頭問周凱。
周凱熱情的和兩個門童擁抱,再拍幾下肩膀,說笑幾句,才和盛夏道:“我在這裡混過幾天日子,幫他們做點顧問什麼的。這是夏小姐。”
兩個門童,一個快步往裡面,一個側身引著盛夏和周凱往樓上去。
盛夏腳下慢了慢,和周凱並行,瞄著四周,“你既然這麼熟,咱們是不是不用付錢了?”
“那不行,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你缺這點錢?”周凱答的極其乾脆。
“缺。”盛夏更乾脆。
周凱差點噎著,“行行行,我請客,行了吧,等回去我再找米麗算帳。”
盛夏走在前面,頭也沒回,他要是能從米麗手裡算到帳,那就是奇蹟了。
樓梯還沒上完,一陣輕悄急促的腳步聲,樓上一群各色帥哥,跟在個氣質不凡,卻極有親和力的金髮帥哥身後,一起迎上來。
盛夏急忙貼在欄杆上,揮著手示意周凱到她前面。
她從來都不習慣這樣的迎接陣勢。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陣勢,她總有種心虛的感覺,這種感覺真是奇怪,難道她天生的極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公主什麼的,接受不起這樣的待遇,才會心虛的?
周凱越過盛夏,和迎面而來,已經張開胳膊的金髮帥哥擁抱在一起,你拍我的肩膀,我拍著你的肩膀,熱情的問著你好不好。
盛夏貼著欄杆,饒有興致的看著簡直如魚得水的周凱,他竟然還做過這行,這事,是不是應該跟鄒玲說說?
周凱跟一大群人寒暄好,一句話介紹了盛夏,金髮帥哥胳膊搭在周凱肩上,後面跟著盛夏,走在眾人之前,呼啦啦接著往樓上走。
大堂裡還幾乎沒有人,周凱和金髮帥哥坐到正對著舞臺的圓形半隔間裡,幾個腿腳快的,開了酒拿了杯子,周凱豪氣的指著周圍一堆帥哥,“小夏挑一個,隨便挑。”
盛夏橫著他,“不用了,我坐著看看熱鬧就行。”
他帶她來這兒,是藉機來回味舊時光的吧,真是可惡。
周凱跟盛夏從不客氣,盛夏說不用,他也就甩了一句,“你想找哪個都隨意,都不錯。”就和金髮帥哥聊開了。
盛夏坐的離周凱半尺遠,端了杯酒抿著,看著舞臺上唱歌的黑髮帥哥,支著耳朵聽周凱和金髮帥哥說話。
周凱和金髮帥哥的話很沒意思,全是當年某某如今怎麼樣了,某某每回來都打聽周凱怎麼樣了,某某改嫁了,改嫁前幾天過來,喝的爛醉,哭著喊著想見周凱,諸如此類。
盛夏聽的嘴角一路往下扯,這些……算了,還些就別告訴鄒玲了。
盛夏抿著酒,支著耳朵聽周凱和金髮帥哥,主要是金髮帥哥扯的繪聲繪色,峰迴路轉,不知不覺,一瓶酒喝光,場子裡越來越熱鬧,浪漫的落紗窗簾外的遠山,已經暮色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