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喝多了酒,第二天早起,在後園子裡走了幾圈,才覺得精神好些。
打足精神去上班,可直到下班,衛桓也沒回辦公室。
盛夏出了電梯就塌下了肩,老常站在路邊,看到盛夏,急忙招手。
“周凱呢?”盛夏將包遞給老常問道。
“約會去了。”老常拉開旁邊一輛車,“老米說老借車不方便,挑現車買了一輛最便宜的。”
“這車不如周凱那輛。”曲靈坐進後座,在座位上用力壓了幾下,這兒拍拍那兒摸摸,這車跟周凱那車可差了不少,跟黃先生那輛車也沒法比,不是用來打架的車中間,這一輛是她坐過的最簡陋的車了。
“那當然,周凱那輛買這個,能買十輛。”盛夏坐到副駕,接過老常遞過來的茶,喝了兩口,感覺心情好一點了。
車子在院門口停下,盛夏一下車,就看到王慶彬站在街對面,衝她招手。
盛夏示意曲靈先進去,幾步過去,“又有事兒?”
“不是,別墅裡死的那對母子,查出來了,我想著,過來跟你說一聲。”王慶彬滿眼血絲,看起來疲憊而消沉。
“一對母子,是保姆。”王慶彬頓住話,片刻,才低低嘆了口氣,“家就在桃源鎮,丈夫已經另娶了,我親自過去的,那男人一聽說是刑警隊的,嚇的一張臉慘白,我就,唉,這案子,實在是,唉。”
“也不無辜?”盛夏心裡有點兒堵。
“他那個兒子,和孫承同年同月生,高矮胖瘦差不多,那男人說是他媳婦生了心,他勸不住,到底是誰生了心,誰勸誰,真相已經不知道了,說他媳婦要李代桃僵,把自己兒子當成孫承,送到孫家享大福去,出事前半個月,張張揚揚和他離了婚,對外說是要帶著兒子跟東家出國,後來,阮小姐那幢別墅出了事兒,死了人,他媳婦母子倆從此杳無音信,他沒敢找,也沒敢報失蹤。”
盛夏低低嘆了口氣,“以後,這樣的案子別找我們了,世界如此美好,我只想眼望光明。”
盛夏雙手插進大衣口袋,轉身過馬路。
“謝謝你。”王慶彬在盛夏身後揚聲謝了句,看著她進去,院門關上了,長嘆了口氣,揹著手,垂著頭,走出巷子,上車走了。
他也只想眼望光明,可總要有人面對黑暗。
盛夏離廚房還有十來步遠,就聽到廚房裡爆發出一陣大笑,夾雜著拍桌子跺腳的叮咣聲,這笑聲拍桌子聲跺腳聲沖淡了她心裡的陰寒,盛夏露出絲笑容,緊走幾步,進了廚房。
鄒玲坐在曲靈和宋詞中間,正拍著桌子哈哈大笑,看到盛夏進來,忙招手叫她,“小夏過來評個理,這項鍊墜哪兒不好了?你瞧老米這樣子,我這馬屁還拍到馬蹄子上了。”
盛夏掛好大衣,伸頭看米麗遞過來的項鍊墜,一個飛躍而起的豹子,笑起來,“這豹子很有幾分神韻。”
“神韻是神韻,我可不願意掛這東西在脖子上,要掛,也是你掛合適。”米麗將項鍊墜放到盛夏手裡。
“哎,那是鄒玲姐送給你的!”宋詞拍著桌子。
“我送給她,就是她的了,隨她送給誰。”鄒玲轉頭看著坐下來的盛夏,“我今天替你爭取了一個機會,大好機會!”
“嗯?”盛夏挑眉看著鄒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