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鬱悶的連東西都不想吃了,曲靈卻樂的合不攏嘴,中午悄悄溜回去,收拾了個雙肩揹包過來,下午一下班,就緊跟在盛夏身後,她要回家了!
盛夏斜著曲靈背後那隻不算大,也不怎麼滿的雙肩包,“這是你收拾的東西?就這些?”
“嗯嗯!全在這裡了,一樣沒落。”曲靈沒說話先咧嘴笑。
“一樣沒落?全部?就這些?”盛夏按著雙肩包。
“嗯嗯!”曲靈頭點的全身都用上力了。
盛夏再按了下雙肩包,長嘆了口氣,她這搬家,就一個雙肩包,這孩子這一二十年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
算了算了,自認倒黴吧。
想著曲靈今天要搬家,再怎麼也得三個五個箱子,盛夏上午就打電話給米麗了,讓老常別騎電瓶車,借輛車過來。
環貿大廈門口停了輛車,周凱半截身子探在車窗外,看到盛夏和曲靈,急忙揮著胳膊叫,“這裡這裡!東西呢?”
“這裡。”盛夏在曲靈背後拍了下,示意曲靈坐後面,自己繞過去,坐到了副駕上。
周凱頭縮排來,擰身回頭看向坐進後座的曲靈,“不是說她要搬家?東西呢?”
“在包裡。”曲靈拎著包舉到周凱面前。
周凱呃了一聲,立刻又哈了一聲,轉回頭,一腳油門到底,車子衝了出去。
周凱油門剎車輪流到底,車速飛快,也就幾分鐘,就猛一個剎車,停在了盛夏那間小院門口,盛夏和曲靈下車,周凱找地方停好車,連蹦帶跳衝進廚房,盛夏剛洗好手,坐到餐桌旁,曲靈在餐桌邊坐的筆直,兩眼放光的看著半桌子的菜。
周凱伸頭看著擺了半桌子,比平時豐盛很多的晚飯,咦了一聲,“這是給曲靈接風?老米,你這就不地道了,我來的時候,你可沒給我接風。”
“接什麼風?今天冬至。”米麗端著碟子蟹粉獅子頭,放到桌子上。
“冬至?這冬至有什麼說法?誰的生日?”周凱看著因為米麗放得稍重了些,而微微顫動不停的蟹粉獅子頭,只覺得滿嘴口水,這蟹粉獅子頭一看就不是凡品,這是他最愛吃的菜。
“冬至大過年。”老常接了句,“這日子,越過越沒規矩,冬至沒人過了,秋夕節都沒人知道了。”
“老常,你說的這秋夕節,什麼年頭的事兒了?離現在有五百年沒有?”周凱飛快的洗了手,坐下來,一邊垂涎無比的看著盤子中四隻大獅子頭,一邊隨口和老常說著話。
“一千來年了。”老常開了瓶酒,先給盛夏倒了大半杯。
周凱和曲靈同時伸杯子過去,老常先給曲靈倒上,餘下的,連瓶子遞給了周凱。
周凱接過,咦了一聲,“這是老鄧家的酒?你順了多少?”周凱看向盛夏。
盛夏笑眯眯抿著酒,沒理他。
酒足飯飽,盛夏指著曲靈和周凱道:“曲靈暫時住到你那裡……”
“什麼?”不等盛夏說完,周凱一聲怪叫,“住我那裡?我一個單身男人,她一個單身女人,你讓她住在我那兒?孤男寡女住一個屋?我可不是君子,我這個人,酒後必定亂性,不行。”
“我們家,”盛夏手指從米麗點到老常,“你又不是不知道,實在沒法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