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玲一請就到,五點半剛過,就到院門口了。
宋詞連蹦帶跳去開了門,一臉崇拜的仰視著鄒玲,帶著她繞過廚房,進了後面的小花園。
小花園真不算小,將近一千平,帶著點兒歐式風格,靠東邊的陽光房裡,周凱正彎腰往正中間的鑄鐵爐子裡放木柴,旁邊,盛夏蹲在只小爐子小鐵鍋旁,正不停的炒著什麼。
陽光房門口,一大片紅磚空地,上風口豎著一排木屏風擋風,空地正中架著只大鐵架子,架子上放著只大鐵鍋,鍋下火光雄雄,陣陣羊肉的濃香從鍋裡飄出來,誘的鄒玲滿嘴口水。
鐵鍋旁邊架著長案板,老常正把肥瘦相間的大塊羊肉和羊排穿到半米來長的鐵籤子上,再放到燒的紅旺的炭火上,老常旁邊,米麗正飛快的切著蔥薑蒜香菜。
“鄒律師來了!”宋詞趕在鄒玲前面,愉快的揚著聲調叫了句。
“進屋坐,外面冷,又有煙。”米麗手下不停,笑著招呼鄒玲。
老常掃了眼鄒玲,接著烤她的羊肉。
鄒玲多看了老常幾眼。老常跟米麗差不多高,精瘦黑粗,和漂亮的米麗站在一起,象撲克牌的兩個面。
“快進來。”周凱已經添好了木柴,站起來拍著手招呼鄒玲。
陽光房裡溫暖如春,鄒玲脫了大衣,和包一起放到旁邊,湊過去看盛夏在炒什麼。
“炒米,吃完烤肉,得喝杯蒙古奶茶。”盛夏不等鄒玲問,先解釋道。
“你喝什麼酒?小夏家裡都是好酒。”周凱指著旁邊桌子上一排紅酒黃酒。
“有白酒嗎?五十二度最好。”鄒玲伸頭看過去。
“你喝白酒?”周凱先驚訝了一句,接著拎出一瓶酒,“有,這個怎麼樣?”
“咦,五十多年了,現在市面買不到這個。”鄒玲接過,聞了聞,“真是透瓶香。”
宋詞被米麗指揮著,一趟趟端上沙拉,包肉的菜葉,濃白的羊骨湯,一鍋菌菇湯,醬汁,老常端進那隻大鐵鍋,米麗端了一盤子還在滋滋作響的羊肉羊排。
周凱不客氣的拎過一根烤羊排,咬了一口再讓鄒玲,“你別客氣。”
鄒玲盯著鐵鍋裡的雜菜燉羊肉,不客氣的盛了一碗,咬了一口酥嫩的蘿蔔,見米麗拿了個小白酒杯準備給她倒酒,忙擺著手,伸手拿過只紅酒杯,示意米麗把白酒倒進紅酒杯裡。
“豪氣!”周凱啃羊排之餘,衝鄒玲豎了豎大拇指,拿過挑了半天的紅酒,給自己倒上。
盛夏盛了半碗燉羊肉,倒了半杯女兒紅。
老常開了瓶冰酒,宋詞還沒怎麼喝過酒,在紅酒白灑黃酒冰酒之間挑花了眼,盛夏點著老常,示意她也喝冰酒。
米麗猶豫了下,也倒了半杯白酒,她陪一陪鄒玲。
鄒玲一口氣吃完了一碗雜菜燉羊肉,半杯白酒喝完,舒服的嘆了口氣,“這羊肉燉的真好,這酒真好,奢華大餐。”
周凱一聲嗤笑,“雖說這羊是現殺的,可在她們家,這一頓真不算什麼,你有空常來。”周凱不客氣的代盛夏邀客。
鄒玲斜著他,哼了一聲。
“鄒律師接了環貿的業務?”盛夏看著鄒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