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將面紗掀起一角,露出臉面,正是顏墨,道:“衛隊長,別來無恙啊!”
唐奇一怔,道:“原來是顏居士,這,這,有些誤會啊……”
面色尷尬至極,他和顏墨上次見過,知道她是正道弟子輩子修為第一的高手,不敢造次,趕忙陪下笑臉。
許清涯掙脫幾人的控制,跑到顏墨跟前,道:“這些人好沒道理,我在街上行走,不曾招惹誰,他們將我騙到這裡來,死活不讓走。”
顏墨看向唐奇,道:“衛隊長,不知神仙驛何時多出這樣一條規矩?我在門外聽得久矣,難道每個來神仙驛的人都要在貴府住宿幾日方得自由?”
唐奇陪笑道:“誤會誤會,我恐她有作奸犯科之舉,特拿來盤問。”
許清涯道:“我幹什麼了,就作奸犯科?”
唐奇道:“誤會誤會。”
顏墨冰雪聰明,料到唐奇拿住許清涯,必是要充實自己的後宮,沉吟片刻,道:“衛隊長,這個人我要帶走,你沒話說吧?”
唐奇作揖道:“豈敢豈敢?顏居士請自便。”
又道:“前幾日蜻玉宮的人來打聽,問我可曾見過顏居士,不想她們剛走,你便來了。”
顏墨道:“我這便回宮,告辭!”
領著許清涯出了客堂,一路出了衛隊府,自是沒人敢阻攔。
走到街上,許清涯道:“今日多虧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顏墨站定,仔細打量了一遍許清涯,道:“看你像個修行之人,怎地卻奈何不了那幾個小毛賊?”
許清涯赧然道:“說來慚愧,我自小雖然練武,現在也會飛行,但從未打過人,一時不知如何出手。”
顏墨沉思有間,難以猜出許清涯的話是真是假,心下不由對她起疑,正道修行之人,除了蜻玉宮全是女流外,別的門派全是男子,問道:“你的師父是何人?”
許清涯面有吞吐之色,呵呵遮掩道:“我師父本事低微,無門無派,不提也罷。”
又道:“我叫許清涯,你叫什麼?”
顏墨猶豫一下,道:“我叫顏墨,蜻玉宮的弟子。”
許清涯的面色更顯異常,道:“好好,你們這些門派,我著實不懂,幸會,告辭。”
說著便要走,顏墨越發起疑,豈能讓她走?道:“你要去哪?”
許清涯的面色恢復正常,道:“四海為家,居無定所。”
顏墨道:“你不會打人,若遇上強人,怎生是好?”
許清涯嘿嘿一笑,道:“我會飛,飛得可快呢,一般人追不上,剛才你若不來,我便甩開他們飛走了。”
顏墨思忖片刻,道:“你既然無要事要辦,我便不妨叨擾一下,我們一路同行可好?”
許清涯道:“你不是要回蜻玉宮嗎?我不去蜻玉宮。”
顏墨道:“我暫時不回,初在世面行走,茫無頭緒,不如你帶著我長長見識吧,我雖然本領不強,卻也敢下手,遇上三五個強人,不在話下。”
許清涯低頭思索一會兒,道:“好吧,可我也沒有方向,就是隨心而走。”
顏墨道:“那最好。”
當下兩人出了神仙驛,一路往東海岸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