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白一樊回到家,已是早上九點多了。家裡沒人,灶臺上留了用飯菜罩子蓋著的一疊包子,鍋裡留了些剩糊塗,白一樊用手指輕輕一湊,還有些個熱乎勁,看樣子老爹和豬哥剛走沒多久。
他狼吞虎嚥地啃了三個大包子,又把最後一個大包子用筷子挑破皮,將裡面的餡料連同那包子皮混在那碗玉米糊糊,吃的津津有味。如果按照以往白一樊一般只吃兩個大包子,一碗厚糊塗,就該打飽嗝了。
可他感覺隨著力量的增強,自己的胃口也變大了,便又來到二樓摸了豬哥的一包瓜幹,坐在床沿子上嚼起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白一樊掏出一看是自己的老爹,趕忙去接。
“喂...爸,什麼事?”他吞了吞口水,今早沒去鋪子,想必是要被訓了。
可是電話那頭,卻傳來白老爹興奮喜悅的聲音。
“哈哈哈,你小子終於出息了。昨天晚上過得還好不,人家姑娘怎麼說呢”
聞言,白一樊只覺得一腦門黑線。
“爹,你先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
“不是我想得哪樣!?你這臭小子!真想不到你還有這能耐。”白老爹打趣道。
“爹,我和李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她...昨晚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我趕忙焦急地解釋。
“你當真!?昨晚什麼都沒發生!?沒有去賓館!?”
“當真。”白一樊斬釘截鐵。
電話那邊頓時陷入了死寂,過了良久,白老爹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哎,我...”白老爹似乎在那邊狠狠地錘了錘自己的胸口,想把氣順下去。
“罷了罷了,孩子,你的終身大事,還是自己爭口氣啊!爹老了...管不了咯...”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盯著發出“嘟嘟”斷線音的手機,白一樊心裡很不是滋味,老父親老來得子,年近六十,含飴弄孫卻是遙遙無期。
這時一道熟悉的年邁聲音從後面傳來,“小子,不要再難過了,想一想正事,時間緊張呢。”
白一樊看著放在書桌上的緣空,點了點頭。
也對,現在最要緊的還是找到偷了千面金佛的小賊,這樣既能獲得一筆報酬來支付事故費用,還能驗證緣空的真實性,白一樊如此一想,倒又是充滿活力。
於是簡單換了身休閒裝,他便起身去剛子廢品回收站找阿叔了。
“阿叔——”白一樊,朝院子裡面正在砸廢鐵的男人喊道。
“怎麼了,小二孩——”那男人眨巴著一隻獨眼,瞥了院門口,帶著藍色膠手套的手倒還沒閒著,拿著錘子叮叮噹噹地砸著。
白一樊走了進去,大聲說“阿叔,我找你問個人!”院子裡再生金屬冶煉機正嗡嗡地發出巨大的噪聲。
“誰啊——”
“前兩天來這賣音響的人——”
獨眼阿叔,關上吵人的機器,坐在馬紮上,晃了晃腦袋,努力回憶著,“哦那個人啊!我想起來了!是下午來我這的!”
“阿叔,他長什麼樣子啊?”白一樊趕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