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海從地上撿起最後一件東西,擺回桌子上。偏過頭看著沈柏溪,眼神清澈無比,不透出一絲算計。
沈柏溪沒有反駁,算是預設了。
“我……可以知道嗎?”
“其實也沒什麼,雅倩找那個江少愷調了工作,回去做法醫了。”
“她沒告訴你?”
“沒有。”
“難怪。”
“什麼?”
“她一定不會和你講啊。”
“為什麼?”
“你想,她拜託另一個男人做事,怎麼可能和你講?她明明知道你特別在乎這件事,可是她還是選擇瞞著你。”
“你的意思是她故意不和我講,是為了江少愷?”
“其實……也不是吧。雅倩也許是有別的原因呢,或許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好和你說呢。”
“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好和我說要去和那個江少愷說?”
“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啦。我的意思是……算了,越描越黑。”香雪海氣鼓鼓的出去了。
只是,她前腳剛出房門,嘴角的笑意就藏不住了。
池染此時的調離工作對香雪海來說是一個上位的好時機,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從沈柏溪的身邊趕走池染,她要成為沈柏溪身邊的女人。
年小落本就性格耿直,當她得知這些事情,徹底生氣了。她為自己的好朋友不平,為沈柏溪的冷漠感到寒心,她一定要為池染討回個說法,撕開香雪海醜陋的面具。
她氣沖沖地去找香雪海,沒想到香雪海卻住到了夜家,欺負池染,就是欺負她年小落,這簡直是欺負到她年小落頭上了。
想到池染,年小落心裡出現陣陣憐惜,她什麼也不肯和她說,池染把委屈都自己受著,是怕自己擔心嗎?可是池染身邊的人只要那麼幾個,這個忙,她一定要幫,這口氣她一定要向沈柏溪和香雪海討回來。
夜家的僕人根本攔不住年小落,沈柏溪盛氣凌人的站在二樓樓梯處,示意僕人們先出去。
年小落狠狠地瞪了沈柏溪一眼,接著沒有理睬他,一間一間屋子的找香雪海。
此時此刻的香雪海根本不在夜家,女人心情好,就喜歡出去買買買,她出去逛街了。
年小落沒有找到香雪海,就去質問沈柏溪,雖然平時年小落害怕沈柏溪,但是現在的她對朋友的愛護之情超過了對沈柏溪的懼怕。
“雅倩不在這。”沈柏溪淡淡地說。
年小落比沈柏溪矮了許多,但是他還是努力不讓自己在氣勢上輸了沈柏溪。“你知道我不是來找雅倩的。”
“香雪海出去了。”
“既然她倆都不在,那我和你說。”
年小落抓住沈柏溪的衣領問道,接著說: “沈柏溪,你是不是要和香雪海舊情復燃。”
“走了。”突然佟程抓住年小落的手腕往前帶,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往前推去,不在沈柏溪面前多做停留。
年小落身為女人,自然力氣沒有身為男人的佟程大,她幾乎是被佟程禁錮在懷裡往前走的,不,確切的說,是被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