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海一聽要去找沈柏溪,也顧不上肚子了,一把將張勝辛抱住,聲音哀慼:“求求你不要,你要是去找展離,就是沒事也有事了。”
她不是真的傻,只是仍然抱有幻想,沒想到張勝辛真的不惜魚死網破,她懷著孕,動作不方便,根本組織不了他,反而被他拖著出門。
咖啡廳裡的手下剛剛還在,她看了兩眼,卻根本沒發現助手的行蹤,疑狐的看著拽著自己的男人。
張勝辛詭異的笑了笑,湊到她耳邊,兩人像情侶似得,親密無間,他噙著笑容,雲淡風輕的說道:“你的那個小助手,完全是個豬腦子,我只讓侍應生弄髒了他的衣服,順便帶他去清理,他就被我支開了,你還是乖乖合作,別再動歪腦筋。”
平淡的話語,卻像一顆巨石,敲在香雪海的頭上,震的她渾身一顫,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這麼深的心機,她根本不是對手。
是她太輕敵了,此時此刻,她想走也來不及,待要求救,又被人更用力的抱緊。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香雪海哪能坐以待斃,離大門越來越近,她忽然朝侍應生大聲求救:”救命啊,他是個瘋子,要綁架我!”
咖啡廳的侍應生瞧見他們抱在一起,之前談的也很不錯,不知該不該管。
張勝辛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冷光,臉上卻帶著截然相反的表情,溫柔地看著香雪海,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瞧你,又淘氣了,我知道你懷孕不容易,可是也不能三天兩頭的要我休息,我還要工作養活你和孩子,不能時時陪你,乖乖跟我回家,之後我再去一次公司吧。”
侍應生紅著臉,對香雪海露出愛莫能助的樣子,“抱歉,這是你們的家事,我幫不上忙。”
香雪海一顆心頓時急劇的往下沉,看似被人擁著走,可是她完全是被暗中用了力道,她手臂被攥的生疼,眼淚也堆積在眼角,馬上要哭出來。
等她被拖到對方的車上,看著反鎖的車門,再也繃不住,哭的梨花帶雨,“是我錯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張勝辛,你不就是想和池染在一起麼,我和你聯手,然後再給你一大筆錢,好不好?”
“哼,剛才我費勁了口舌,你毫無誠意,現在晚了,我要是相信你的話,下場應該和你的管家一模一樣,誰知道你現在答應了,等我不注意會不會暗中對我下手?”如此狠心的女人,心腸毒如蛇蠍,張勝辛不敢掉以輕心,忽然不想和她合作了。
其實他一直猶豫不定,他城府深,為人不算十分光明磊落,在池染身上,也用過不少心思,他每次都很糾結,但是想到能和池染在一起,一次又一次違背良心,做了許多缺德的事情。
昨天他也是被管家刺激了,想和香雪海聯手,現在是真的想對沈柏溪說明真相,再拖下去他擔心自己再次淪陷,會動搖。
他奪取了香雪海的手包,扣在自己身邊,然後開了導航,目的直指沈柏溪的公司,沒有猶豫。
香雪海坐在副駕駛,見他真的是鐵了心,趁著還在地下停車場,也不苦苦哀求了,想到自己以前被潛規則的經歷,一咬牙將連衣裙的拉鍊拉開,眸子裡閃過決絕。
反正這個身子也不乾淨了,她將手按在張勝辛的大腿上,眉眼溫柔,嫵媚的說道:“張勝辛,我希望你冷靜一點。”
張勝辛的情緒還不是很穩定,想要開車,卻被她嬌嗲的聲音弄的一個哆嗦,皺眉盯著手背上細滑的手,等著她使出渾身解數。
不得不說,她身為演員,一秒入戲,演技果然精湛,害的他也為眼前的尤物心跳如鼓,不過,只是身體的正常反應,和情感五官。
香雪海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伸出粉紅的舌尖,舔舔嘴角,紅唇帶著水光,她眼裡也是水光瀲灩,只是單純的看著你,就會讓你覺得勾人的緊。她深深的知道自己的魅力,不免得意了下,卻也不敢絲毫的放鬆,繼續將手指往上滑動,移到他的襯衫領口,解開他兩顆紐扣,聲音帶著溫柔和魅惑,讓人不由得沉淪。
“我是不是很好看?那些大導演也覺得,他們說我演戲的時候,不用多認真,單是這幅身子,已經讓人垂涎三尺。”
香雪海豁出去了。可是隻有她自己在說話,那個男人雖然目光迷離,卻並沒有動作,像是她在自導自演,她有些急切,連忙將他的襯衫都解開,解到一半突然被拉住了手。
張勝辛真的沒有見過這麼恬不知恥的女人,他眼裡的情慾已經退了下去,嘲諷地說道:“不用白費心機了,你的身子那麼髒,我不想沾上。”
說完一眼也不看她,甩開她的手,徑自開車,竟然沒有被她的美人計所誘惑。
車子飛快,路程開了一半,香雪海看著車外飛逝的景物,心思還在剛才的震動之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很少失手,除了在沈柏溪身上!
果然,兩個被池染迷住的男人,口味都很獨特,她不知在嘲笑誰,突兀的笑了一下,“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那個小婊砸哪裡好,無非是裝清純而已,你們反而被騙的團團轉,以為她真的像個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等到她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天,你們該失望了。”
“你閉嘴!”男人猛地爆喝一聲,目光兇狠。
香雪海更加變本加厲:“怎麼,才說了兩句就受不了了?她難道不婊麼?一邊和沈柏溪藕斷絲連,一邊要勾著你,我起碼比她光明正大一些。”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雅倩相提並論!”張勝辛的怒火一下子躥起來,將車停在路邊,直接朝她咆哮。
香雪海一拉扯開連衣群,露出白皙的面板,迎著他的目光,就像個鬥士:“你不用那麼高尚,不就是想得到小賤人的身子麼,可是她根本不會給你!她心裡只有沈柏溪!”
張勝辛氣紅了眼,一巴掌朝香雪海打過去,而她早就料到了,忙護住自己,和他扭打在一起,索性撒潑:“打女人的男人,你也就這點出息了,憑什麼和沈柏溪搶女人啊!”
她越說張勝辛越惱火,卻不敢真的打她,狼狽的逃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