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施主,可曾聽過一個坐井觀天的故事?講的是一個青蛙眼裡的世界。青蛙知道嗎?就是蛤蟆。我現在就是那隻蛤蟆,之前坐在井裡面,然後遇到了那你們三位,你說巧不巧?對了我先給你們講坐井觀天的故事啊。話說從前......”葉塵滔滔不休,唾沫橫飛的長篇大論。
“我真想弄死他......”桃花公子走在最前面恨恨的對秋止水說道。
秋止水知道他也只是說說而已,雖然此人身居魔道,但卻不是大惡之人,這點他是早就認識到了。不過,這葉塵跟著一路了,嘴裡碎碎念似的好不心煩。他看了一眼雲崖,見對方面色冷然,警惕的看著四周山林,對葉塵的話更是充耳不聞。這令秋止水暗暗敬佩其自己這師姐的定力。
他可沒有云崖那份心境。見葉塵依舊沒完沒了的說個不停,他停下腳步,有些頭大的看著對方,問道:“為什麼非要跟著我們?在這大山上當和尚不是挺好的嗎?”。
葉塵認真的想了想這個問題,似乎也沒有確切的答案,撓了撓光頭,說道:“因為,你們撞碎了我的鐘。我已經無鍾可撞,還做什麼和尚。只能跟著你們了。”。
“鍾?什麼鍾?”秋止水不解。
葉塵道:“就是我天天做功課的銅鐘,你們給撞碎了。我的寺廟也給你們三個給撞毀了,不跟著你們我跟誰去?”他說的理直氣壯,倒是令秋止水一愣。
仔細回想,三人從天而落時確實撞碎了一個房屋大小的銅鐘,對方這廟宇也是自己三人一手造成的。也真是的,難怪人家賴上自己了。
一旁的桃花公子輕搖摺扇,說道:“這樣吧。我回去後命人給你築一座更大的寺院,更大的銅鐘。你看可好?”。
“不好!”葉塵堅定不移。
“你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秋止水語重心長的說。
“怎麼?同在這片天地,誰敢高高在上。我和你們都有九竅,都經黑夜白晝,歷經時間流轉。敢問,又有什麼不同?”葉塵當場把秋止水駁的啞口無言。
“奶奶的,說的好有道理......”桃花公子喃喃道。
“就是了。”葉塵就坡下驢,笑道:“所以說,我跟著你們乃是天命所致,其中自有因果迴圈。所以各位不要糾結了。再說,我只跟你們一起出這十萬大山,去到外面的世界後立刻離開。絕不纏著幾位施主。”。
“既然你執意跟著,那就請你路上少說些話可以嗎?安靜一點,我們都是修者,心平氣靜很重要。你看你這一路上,口中不停。老實講,有些舌燥了,你看把我這道兄都氣成什麼樣了。”秋止水說完指了指桃花公子。
葉塵看了一眼桃花公子,雙掌合十,搖搖頭。說:“生氣總比丟了性命好。不是小僧非說不可,實在是這十萬大山逼得我不得不如此。
如果大山中沒有聲音存在,那後果不堪設想。我還好些,畢竟在這大山中過了許久,心裡又有經文默湧,耳邊也時常響起我那個被你們撞碎的大銅鐘的聲響,所以不受大山中亡靈的召喚,即使不說話也無妨。
而你們各位卻就不同了。如果我不說話,在這段時間中,你們三人定然會被各種各樣的奇怪聲音給迷惑,最後迷失心神。喪命在這十萬大山深處。”。
他這話鋒轉的太快,有些突兀。不過,這忽然的一席話,卻令秋止水等人心底一驚,全部奇怪的看著葉塵。
什麼意思?難道這十萬大山中有什麼古怪不成?怎的從未聽說過?
見三人盯著自己,葉塵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問道:“看著我幹什麼?有什麼不對嗎?”。
何止。簡直是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