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蕭憂心忡忡的出了大殿,向著正在修建的弟子行宮走去。途徑巨劍之時忽然被身後的聲音打住。
“林師兄,等等我。”。
林蕭回頭,杜萱兒在身後不遠處急急而來。心下好奇道:“你怎麼跟來了?”。
杜萱兒道:“大殿上沒什麼意思,正好和你出來透透風。”。
林蕭道:“師尊知道嗎?”。
杜萱兒道:“我已經稟報過了。走,我們一起去找那個傻子吧。”。
林蕭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經過廣場,向著偏山的弟子行宮而去。
那裡正在修建房屋。青石,巨木隨處可見。數百名木劍門外門弟子正在忙碌著,叮噹啷鏘聲音不絕於耳,好不熱鬧。
林蕭對正在忙碌的一個師弟問秋止水在何處。
“秋師兄正在後山採石。”那弟子恭敬的回答。
“採石?這工作你們也要麻煩秋師兄嗎。秋師兄是給你們使喚的?”林蕭心中不爽,責備道。
那弟子面色一正,眼神中閃過一絲懼意,恭敬道:“我們豈敢指使秋師兄,是他自己要求的。並且還不要我們前去幫忙”他說的倒是實話,雖然平常這些人對秋止水這個所謂的師兄呼來喝去的,但那都是背地裡的事情,可決不敢當著林蕭的面有絲毫不敬。
“真的?”林蕭問道。
“千真萬確。這些日子每日都是如此,秋師兄孤身一人去後山,並不要我們幫忙。師兄你看,那些就是秋師兄採來的石頭。”那人指道。
“孤身一人?”林蕭疑惑道,順著那人指出看去,只見一片空地上工工整整的擺放著一塊塊的巨石,石面光整,鑿痕整齊,菱角分明,倒像是被精雕細琢一般。
“林師兄,這石頭怎麼......”杜萱兒不解,能把採來的石頭弄得這麼工整,還真叫人不可思議。這個傻子倒是有做石匠的天分。
後山。
奇峰怪石,山竹密佈,巨樹參天。
山林深處兩座石屋座北朝南而立,籬笆修成的小院,院中一株松樹,幾棵修竹,一個石桌,石桌前有一口水井,水井旁邊是一個石灶。灶上正在咕嚕咕嚕的燒著一壺開水,顯然主人不在,那水翻滾跳躍,咕嚕咕嚕作響。
當林蕭與杜萱兒來到此處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幅景象,這倒像是山居人家,與修道者的居處相差甚遠。
“這處石屋小院,難道是秋止水建造的?”。
林蕭與杜萱兒對望一眼,都從對方嚴重看出驚訝與不解。
忽然,山林深處傳來了‘鐺鐺’之聲,像是有人在鑿山一樣。二人尋小徑來到聲音原處,那裡是一處山洞,聲音正是從從山洞中傳來的。
林蕭見洞中漆黑如墨,一時間竟然不敢貿然進入,朗聲喊道::“秋師兄,你在裡面嗎?師父他老人家請你過去。”。
洞中聲音停住,過不多時,在裡面緩緩走出一個身材修長的少年,灰頭垢面,面色蒼白。他的腳步很堅定沉重,像是每一步都帶起一座巨山一樣。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如峰似嶽的氣勢。
“呵呵...。秋傻子打扮成這樣,要唱戲嗎?”杜萱兒看到秋止水滿臉的石粉,忍不住出聲嘲笑。
秋止水只是看了她一眼,對於此女子的容貌視若無物,對她嘲弄自己的話也衝耳不聞。問一側的林蕭道:“林師弟。什麼事?”。
杜萱兒見他輕視自己,臉色立即一寒,心道這傻子太也目中無人。
她自從拜入木劍門那天起,憑藉較好的容貌再加不錯的天賦,一直以來都是受眾人矚目,何曾被人如此無視過。當下再也忍耐不住厲聲嬌喝道:“喂。傻子師兄,我問你話呢,你沒聽見嗎?”。
秋止水淡淡的看她一眼,眸子中看不出絲毫感情波動。
“果然是傻子。難怪周師姐喜歡上別人”。見秋止水不言語,杜萱兒討了個沒趣,沒再理會他。
林蕭看著眼前灰頭垢面的秋止水,與當年的天才少年簡直是判若兩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把六葉真人前來提親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怕他傷心,隱去了周媚當眾要與他悔婚的那段。只說青溪道人請他前去商量。
“走吧!”。聽完林蕭的話之後,秋止水簡單的說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