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生氣了。~隨~夢~小~說~щ~suimеng~lā
蔡禮看著沈依依的背影,紅漲的臉漸漸地褪去了顏色,反倒顯得有點泛白。
她為什麼不直接扇他一個耳光?
出了氣,氣才會消,像她這樣一反常態地悶不做聲,多半是不會原諒他了。
蔡禮緊攥的拳頭握了又握,鬆了又松,一句話在喉頭滾了半天:“依依,我……”
“閉嘴!”沈依依冷聲怒斥。
好吧,他閉嘴。不怪她生氣,是他太過分了。
蔡禮盯著沈依依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轉身,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沈依依聽見動靜,轉過身來,只看見他遠遠落在地上的身影。..
這可是正在賓士的馬車,他就在這樣跳下去了?!不要命了麼?!沈依依驚得一下子站起來,撲到了車門前,但馬車正好拐了個彎,什麼也看不見了。
他有沒有摔傷?該不會摔斷腿吧?
她都沒有扇他耳光,他跳什麼車啊!
傻不傻啊!
她想讓馬車折回去看看,但想想他剛才的舉動,又把心橫了下來,算了,管他是死是活,這臭毛病,不能慣!
居然襲胸!他居然敢襲胸!
她都沒摸過他的胸,他憑什麼摸她的!
而且還是暗搓搓的,悄摸摸的!
過分!太過分了!
簡直不能忍!
她這次要不給他個教訓,她就不姓沈!
沈依依一路忿忿地想著,到了新租宅子的大門前。
胡樞身著一襲長衫,立在石墩前,他看見馬車停下,迎上前來,卻見沈依依滿面怒色,不禁一愣:“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蔡禮那個傻——”沈依依脫口而出,忽然看見是胡樞,趕緊改了口,“我沒事,你等很久了嗎?”
“剛到而已。”胡樞神態溫和,“你已經搬出來了,想必已經與他和離了?”
“離了!”沈依依把字音咬得極重,彷彿這樣,就能出一口氣似的。
胡樞看了看她的神色,問道:“你是不是在憂心將來的處境?”
處境?差點把這茬忘了。沈依依忙道:“對,我得去找個尼姑庵,先把身份定下來。”
“不急。”胡樞道,“刑部哪有那麼快的辦事效率,就算要抓你,怎麼也得過四五天。你且先在這裡住著,別急著去落髮為尼,我來替你想想辦法。”
能不出家當然最好了!沈依依終於暫時忘卻了蔡禮襲胸帶來的不快,露出了笑臉來:“胡世子,我先謝謝你了。”
“你別客氣,我於心不安。”胡樞面露愧疚,“是晉國府帶累了你。”
的確是晉國府帶累了她,沈家太冤了。沈依依沒有否認,只是轉移了話題:“咱們著急嗎?如果不著急,我先去做點吃的,帶給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