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能會死?路慕深想想都覺得那個負責人一定是在瞎說八道,他的丫頭一向命很大,不過是因為他才出國,
才…路穆深想不下去了,他比誰都懂顧小意真得可能死了,可他也比誰不懂,他不願意相信她已經離開了他,
負責人頭一次見這位成功的企業家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報紙上的他都是西裝革履,鎮定自若,如同帝王一般,哪裡像這樣整個人沒了魂,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路穆深也算是栽了。
他出去的時候,怎麼也想不到會遇到這個男人,這個妄圖想把顧小意帶走,害她受害的人,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況且路穆深本來就不喜歡冷少奇,他微微一愣,路穆深竟然也來到大使館了,看來小意只怕被他找到了。
“冷少奇,哼,你帶走顧小意是個什麼意思?!”路穆深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冷少奇直直撞入槍口。
“我不帶她走,讓她被那個女人害死嗎?路穆深,你保護不了她給不了她要的生活,就別讓她繼續苦苦煎熬下去!”
冷少奇受夠了路穆深那副愛著顧小意的嘴臉,最後還不是和林曉結婚有了孩子,這種男人又如何能讓他心中的摯愛傾心。
“算了。”路穆深似乎被冷少奇一句話給罵醒,眼角上都是淡淡的哀傷,他就這樣徑直走過,彷彿顧小意走了,
那他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這樣的路穆深讓人生不起氣來,冷少奇懂,他是真的有了悔悟之心,再繼續吊著路穆深的話,只怕小意沒找回來,路穆深就沒了。
“等等,小意還沒有死。”短短的一句話卻頃刻拉住路穆深的思緒,他僵硬著身子緩緩回頭,“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冷少奇不厭其煩的再重複一遍,“顧小意還活著,你沒必要哭喪著一張臉!”
她…活著?路穆深收起所有的悲傷,只留疑惑在臉上,她似乎是相信不了冷少奇說的話,可想想這種關頭冷少奇還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飛機上的人明明都死了。”負責人至少不會謊報人數,可冷少奇的話明顯是話中有話。
“小意被我及時穿上降落傘,推了下去,所以她安全下去了。”
冷少奇回想起那生死一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顧小意必須要活下去,而自己也沒有考慮活不活下去的機會,那時候他想過要是自己沒死的話,顧小意會不會用“以身相許”來感激她,結果她卻不見了。
路慕深眼眸清明起來,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他認為人死了什麼都沒有了,所以顧小意才會讓他這麼傷心。
冷少奇見路穆深相信,也就不拐彎子磨腳了,“我當時掉到了海里,就離小意沒有多遠,所以她有沒有死我還是知道的,
我還看到了兩個人救了小意,自己也想要去,奈何條件不允許,所以只好作罷。”
“那個時候水流很急,又是在大海里,所以我看不清什麼,但是記得是有人將顧小意救起來的,似乎是一男一女,路穆深,那都是你害的,懂嗎?”
冷少奇很覺得路慕深就跟個廢物一樣,自私地霸佔著顧小意的愛,卻還要去招惹別的女人,將小意當成玩物一般耍弄,自己就不該動那側影之心,來告訴他小意沒有死。
“你確定自己看清楚了嗎?裡面的人說無人生還。”路穆深不相信冷少奇,他這個人本身就不值得他去相信,更何況中間還加著一隻顧小意。
“那些人你也相信,路穆深你就不能自己去查查,說不定就是你身邊的人乾的好事!”冷少奇不是好熱的主,特別是看到路穆深這樣子的態度,就堅信了他要帶走顧小意的衝動。
“那你不也在飛機上,你怎麼回來的?為什麼不去救她!”路穆深高高在上的位置,註定了他的不可一世,特別在女人問題上,他的佔有慾格外的強烈。
“我找不到浮木,根本不可能劃到那裡去,更何況自己連力氣都沒有了,被激流衝的離她越來越遠,直到岸上。”
冷少奇邊說邊觀察路穆深深邃的眼眸,這個男人此刻已經到了無法鎮定的時候,他看得出。
路穆深這次稍微相信了冷少奇的話,看他的衣服料子就能看出他受了很多的,既然是受了苦,那也就說明,冷少奇是確確實實救不了顧小意。
見路穆深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的衣服,冷少奇也顧不了那麼多,身為冷氏集團的繼承人,淪落到紐約那邊打工,想想都是一生難得的體驗。
這一切都是蓄謀已久的,飛機不可能會在那個時候出事情,而且還出的那麼巧。
而這個時候,大使館的負責人可能是心虛,又重新跑了回來,順便看了眼冷少奇,將他拉開,“你什麼意思?”
路穆深開始相信冷少奇的話,因為負責人的表現明顯實在心虛。
“路總,剛剛失禮了,飛機並不是無人生還,只是那是機密,不方便說,剛才才瞭解您的親人也在飛機上,只能告訴這麼說,
有兩男一女生還,都是親戚怕是幫不了路總什麼。”負責人的話讓路穆深眼底的黑色更加嚴重,他開始搖頭,親戚?這怎麼可能,那就說明冷少奇看到的一定不是顧小意了。
“離開我的視野。”路穆深說完,就又重新與冷少奇對峙。
負責人知道路穆深怕是因為自己的隱瞞而生氣了,值得默默離去,怕不要遷怒於自己才好。
“冷少奇,你可能看錯了。”路穆深似乎是相信那三個人真是親戚關係,而否定了冷少奇的話,冷少奇來大使館就是想找顧小意,
然後帶她離開,但看路穆深空手二回,也就是說顧小意並不在大使館,
亦或者她跟著那兩個人走了,所以路穆深才相信了那些人的鬼話,冷少奇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他說是就是是,說要找,就一定會拼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