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她醒了,錦醫生醒過來了。”電話那頭的人很是興奮,高興的說著。
蘭詩珏聽著也很激動,醒過來了,姐姐醒過來了,能恢復意識就是好事,要馬上告訴以丹。
才想到顧以丹,蘭詩珏又沉下了臉,鼻頭一酸眼眶又紅了。這要怎麼告訴姐姐呢,她現在一定最想見到以丹的。聽到以丹已經回國的訊息,她該有多麼地失望。
“詩珏,你快過來,快來醫院。錦醫生現在很掛念以丹,你快和以丹一塊過來。錦醫生現在剛恢復就不讓你們通話了,萬一聽到以丹的聲音激動之餘拉扯到傷口就不好了。快收拾一下過來。”電話那邊的人很是激動。
以丹......大家都在掛念她,她現在搭上回國的飛機了麼?電話還放在耳邊沒掛,醫院那邊等著詩珏回話,但她想著就這麼走了出去,鑰匙沒帶,家居服拖鞋什麼的也換不了,也只好這麼出去了。
電話那邊看半天沒回話,問了一句,“怎麼了,詩珏,出什麼事了麼?”蘭詩珏心裡咯噔一下,現在別說,等我去到醫院再告訴她們吧。
蘭詩鈺收回思緒,“沒事,思婉,我這就過來。”
“還有以丹,一塊過來。”以丹,不會過來的。蘭詩珏在心裡小心翼翼地想著,生怕這會一時嘴快說了出來。
“好。”蘭詩珏這時心裡想起了那句從小聽到大的話,撒謊會被雷劈。神明啊,我也不想撒謊,收起閃電吧,她也無可奈何。
蘭詩珏穿著家居服和拖鞋出門了,熱情奔放的國家和開化的國家還是不錯的,對於奇裝異服出門的行人總是特別包容。
在坐車去醫院的時候,計程車司機還特別誇讚了她的家居服好看。她對司機回以微笑,到了醫院,夏思婉已經等在路邊,看到蘭詩珏的時候忍俊不禁。
笑著付完車錢便帶著蘭詩珏上樓了。快走了,法國的司機還探過來說了一句,
“這麼好看的家居服,你們家的女孩子們都有麼,應該是更好看吧。”司機說完笑著開走了。
“法國人就是會說話,我下次也想搭他的車。”夏思婉說完回過頭才發現下車的只有蘭詩珏一個人。四處環顧也沒見顧以丹。“詩珏,以丹人呢?”
總還是該面對的。
“她回國了,吃飯的時候接了江東的電話,之後就收拾東西回國了,我問她什麼事她也沒告訴我,我……攔不住她。”夏思婉也很疑惑,兩人面面相覷,緊接著就是該想想怎麼告訴錦醫生。
“那,怎麼跟錦醫生說呢?”兩人都在想這個問題,沿路返回了病房。
走到門口,夏思婉先走了進去,蘭詩珏在門口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跟著進去了。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姐姐臉上恢復了血色,也安下了心。
病床一旁的百合也襯托得姐姐的氣色好了不少。蘭詩錦看著蘭詩珏穿著家居服和拖鞋進門,略帶這些母親般的慈愛看著妹妹莞爾一笑,“詩鈺來了,快進來。”
然後滿心期待地看著妹妹身後將跟進來的人,但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進來。
不停地向外張望,等著有人抱著另一束鮮花帶著笑容走進門來,但終究是白等了,蘭詩錦不免有些失落。
蘭詩珏看穿了蘭詩錦心思,不由地心疼姐姐沒有在醒來就看到自己的女兒,內心一直在責怪自己。蘭詩錦忍不住先發問了。
“詩珏,以丹怎麼沒有一起來,她的傷勢怎麼樣了?”再怎麼斟酌也還是避免不了,直接告訴姐姐好了。
“以丹她沒有大礙,都好的差不多了。她今天接到江東的電話回國去了。”回國去了,沒能見到以丹還是避免不了有些擔憂,之前傷勢那麼重,現如今急匆匆地回國了,真的沒事麼?
“李玉文,以丹是在李玉文那裡才弄得一身傷,我該去問問他,以丹現在能應該在飛機上,回到國內應該就沒事了。該給江東打個電話,無論他知不知道以丹準備回國都該問一聲。”蘭詩錦心裡想著。
隨後便讓蘭詩珏給喬熙成打了電話,讓他順便也打給李玉文請他來醫院一趟。看著走出去的妹妹那一身明豔的家居服,就託夏思婉去找一身衣服來給蘭詩珏換上。
蘭詩珏剛走出病房門,迎面就撞上了李玉文,來人一臉歉意,提著水果和鮮花。但從他的臉上就看出了,他覺得提這些根本於事無補,但總不能空手而來。那人搶了話茬。
“錦醫生怎麼樣了?”臉上的關切是真的,但因為什麼而這麼關心兩人也就心照不宣了。
蘭詩鈺心事重重的說:“姐姐醒了,現在在裡面等你呢,見到你難免會激動,務必請你安撫好她的情緒。”
“我知道了,這就進去。”李玉文走進了病房,看到病床上的錦醫生,羞愧難當,抱歉的話說了沒什麼用,但總歸還是得說。
“錦醫生,這個事我很抱歉。”看到李玉文走進房門,再怎麼壓抑,蘭詩錦還是怒火中燒,怎麼也無法平靜,自己的閨女在你那兒弄得一身傷鮮血淋漓,他這就一句抱歉說得真是輕鬆。
“以丹怎麼弄的一身傷,你難道就沒有一個交代麼?一句抱歉這就完了嗎?你到底對以丹做了什麼!”蘭詩錦再說這話的時候全是都在發抖。
那是憤怒,極致的憤怒,能夠撕裂萬物的一腔怒氣。李玉文聽到了每一個字後面噴湧而出的憤怒,覺得自己在這再怎麼道歉也是無濟於事。
“錦醫生,你先平靜一下,這件事我一定會弄清楚然後給你一個交代。在此之前,我只能跟你講對不起,照顧好自己身體。”再次道歉又請錦醫生保重身體後,李玉文離開了醫院,直接回到了家裡。
一語不發直接走進了顏默的房間,但是房間裡卻空無一人,於是打電話給顏默,響了好會都沒人接,結束通話之後又剝除了顏默的電話。
李文玉這邊萬分焦急,顏默那邊卻十分悠閒,一直沒人接電話。
第三個電話撥出去,依然沒人接聽,李玉文就放棄了,在通訊錄找了另一個人的號碼撥了出去,依舊沒人接。獨留李玉文一個人在房間裡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