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從喬中泉嘴裡套出任何蛛絲馬跡,喬恩澤吃完早餐回到臥室,心中莫名的很不安,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也許這就是作賊心虛的原故,所以變得多疑。在臥室裡來回走動了幾次,他還是不放心,覺得該做點什麼。
拿起手機給傅安然撥了電話,鈴聲響了很久都沒人接,喬恩澤皺眉,心中更加煩躁,不死心的又撥了過去。
“怎麼辦,我要是接了該怎麼跟他說?”傅安然瞪著反覆響起的電話,心裡慌亂,糾結著要不要接。伸出的手又縮回,她擔心喬恩澤已經知道了她透露訊息的事。
其實喬恩澤只是想和她商量一下,順便探聽一些事,至於她出賣他的事,暫時並不知情。所以那邊遲遲沒接電話,他也沒有懷疑什麼,只當她是沒空。
經過一番掙扎,傅安然知道迴避也不是辦法,無奈之下只好接起電話。她大氣都不敢出,把電話放耳邊緊張的聽著那頭的動靜。
“幹嘛不說話,你身邊有其他人嗎?”喬恩澤知道電話接通了,但對方卻不吭聲,莫名其妙的問道。
一時猜不透他的心思,傅安然回答的支支吾吾,“那個,沒有別人在,就是剛才在花園待了會兒,所以沒聽到電話響起,你找我有事嗎?”因為緊張她答非所問的解釋了一堆。
不過喬恩澤暫時沒有發現她的異常,雖然對她的反應感到奇怪,但沒想到多問,只是淡淡的說:“出來見一面,我有事要和你說,就約在市中心那家咖啡廳。”
聽到要約自己面談,傅安然心中又咯噔了一下,心下以為他真知道了,很不自然的回道:“好吧,什麼時候,現在就去嗎?”得到了答案,她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
喬家,喬恩澤站在臥室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風景,今天的太陽很大,即使沒有出去也能猜到陽光會如何刺眼。和他的心情形成強烈的對比,現在他很陰鬱,需要和人說說話。沉默的站了會兒,就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出門了。
傅安然先他一步等在咖啡廳,看見他從門口進來,雙手又不自覺的揉搓起來。不沒等喬恩澤走近,她就站了起來,扯出笑容,掩飾內心的不安。
“我已經幫你點好了咖啡,沒有加糖。”傅安然一臉討好的說。
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喬恩澤挑眉一笑,點著頭道:“謝謝,坐著吧,這麼隆重的起身迎接,倒是讓人不習慣。”話裡有調笑的意思。
兩人聊了會兒,傅安然發現他並沒有提起那事,心中不敢確定,又不能直接問,就拐彎抹角的試探。
她拿起咖啡抿了一口,眼睛閃爍卻故作自如的說:“你沒出什麼事吧?”
往椅背上一靠,喬恩澤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按你說的我該發生點什麼?”
被他一問,傅安然強作鎮定的說:“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所以擔心,想知道你家裡人的反應。”
“你是說喬熙成嗎?”想起昨晚的事,他若有所思,努力回憶卻想不起任何片段。
看他這樣的表情,傅安然急忙追問:“他們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你知道了什麼?”
“你反應這麼激動做什麼,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還是你做了什麼?”一連串奇怪的舉動,讓喬恩澤對她起了疑心,他眯著眼睛臉色開始難看起來。
見他起疑,傅安然起身藉口去衛生間,想緩解一下氣氛,希望回來時,他能不再逼問。但她顯然太天真了,看來是急糊塗了,喬恩澤這種狠辣的性格,怎麼可能放過任何有損他利益的事,他敏感的發現她的不對勁。
從衛生間出來,傅安然想借買單離開,卻被喬恩澤拉住了手腕,他鐵青著臉冷笑道:“你該知道我的,既然被我發現就別想這樣離開,必須說清楚,你到底做了什麼?”
一再的威脅讓傅安然隱瞞不下去了,她只好豁出去,盯著喬恩澤一字一句的說:“我把所有的訊息都透露給他們了,他們都知道了。”此時她已臉色慘白,手腕被抓得生疼,卻不敢叫出聲。
“也就是說你出賣了我,然後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要不是我追問,你打算繼續隱瞞。”喬恩澤震怒,陰鶩的盯著她,讓她一陣顫抖。
緊接著是拍桌的巨響,還有被震落掉地的咖啡杯,驚得周圍的人都側身看他們,安靜的咖啡廳裡這樣的舉動,讓人覺得失態,咖啡廳店長立刻上前尋問:“先生髮生什麼事了,如果有任何不滿可以跟我們提出……”
店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喬恩澤壓抑著內心的憤怒,儘量溫和的說:“抱歉,的確有點事,和你們無關,打碎的杯子算我賬上。”他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
打發走咖啡廳店長,他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你給我老實交稿,除了這些,你還告訴他們什麼了?”
在傅安然一再保證沒有其他事之後,喬恩澤才罷休,不過臨走還是警告道:“最好管好你的嘴巴,如果我出事了,你也不會好過。”
這一鬧沒有心情再談其他事了,喬恩澤走出咖啡廳,取了車就獨自開車絕塵而去,看都沒看隨後跟出來的傅安然一眼。因為理虧,傅安然只能幹瞪著眼,站在原地躲腳。
開車直接回了家,喬恩澤停好車,在客廳看到喬中泉。後者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翻著一本雜誌,原本想上樓的喬恩澤站在那思索了片刻,便走過去,坐在他對面。
明知他坐在自己身前,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喬中泉卻故意忽視,手中動作不停,貌似很認真的看著那本雜誌。
“大哥,我昨天晚上真的沒有說一些奇怪的話嗎?我喝醉後你有沒有聽到我說什麼?”按捺不住心裡的疑慮,喬恩澤再一次試探他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