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暗想,秦仂所說的也並無根據,那貴婦人陰險狡詐,心機叵測,是一個三觀極其不正的人,她手段毒辣,老謀深算,如果執意加害於我,那對公司後期的經營發展是很不利的。
我看著秦仂說:“如果真的是她,那該怎樣應對呢?”
秦仂轉了轉眼珠說:“依我看,咱們應該找到切實的證據,然後去法院告她一折,與其在這苦苦抵抗,不如奮力反擊,那老妖婆是個吃軟怕硬的主,你越是頻頻後退,她就步步緊逼,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點點頭說:“沒錯,是時候讓她吃點苦頭了,這些年我被她坑害的很慘,現如今,我已跟欣妍撇清關係,跟她更沒有什麼情面可講,軟硬不吃,還變本加厲,那就走法律程式,剛好渣哥在顧函那裡找一些證據,她的上家正是利誘你的周揚。”
秦仂頗為驚訝,他嘆口氣說:“早知道顧函那個小狐狸精,就不是什麼好鳥,她的上家是周揚,周揚的上家是那老妖婆,牽一髮而動全身,咱們抓住顧函的小尾巴,就不愁把貴婦人拽出來。”
“沒錯,竊取公司機密,與競爭對手裡應外合,又設下圈套坑害於我,這屬於商業犯罪,只要能打贏官司,就夠他們吃一壺的了,而且咱們的經濟損失也會有所彌補。”
秦筱瀾敲門走了進來,她見我跟秦仂正密謀事情,便笑了笑說:“你倆肯定沒說好事。”
“你來得正好。”
“怎麼了?”
我站起身,淡淡的說:“咱們要絕地反擊,扳回一局,挽救公司的經濟危機。”
秦筱瀾愣怔片刻,喃喃地說:“我怎麼沒聽明白?”
“你準備一份起訴材料,咱們把顧函告上法庭,揪出幕後操縱者,讓他們賠償公司的經濟損失。”
我想了想,繼續說道:“在本市找一位有資質的律師,如果貴婦人知道咱們的舉動,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秦筱瀾依然處於懵懂狀態,她似懂非懂的說:“你有幾成把握?”
“即使有一絲機率,也要去爭取一下,我們陷入今天的局面,他們要負根本責任。”
我憤憤的說著,又補充道:“這件事,目前就咱們三人知道,我會通知渣哥,讓他在總部多觀察一下顧函的舉動,咱們要小心行事,把證據收集齊全,打她個措手不及。”
“那老妖婆財大氣粗,人脈廣闊,你確定能撼動她?”
秦仂疑問道。
我冷笑一聲:“哼,只管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那貴婦人也該歇歇了。”
秦筱瀾皺了皺眉說:“可是,如果要打官司,不止要告顧函,還要告與咱們競爭的公司,你摸清對方的底細了嗎?”
“對方的底細?”
我低聲呢喃著,思緒稍有混亂,有個問題一直在我心底縈繞,孫凱到底是被人利用,還是故意加害於我的,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能糾結個人感情,在公司最難的時候,一定要看清形勢,顧全大局。
我淡淡的說:“你只管去辦吧,對方的公司我很瞭解,你不必多慮。”
秦筱瀾應了一聲,便轉身走掉了,秦仂又跟我聊了片刻,也去工作了。
我踱著步子,心裡異常焦慮,開啟電腦,聽著音樂,緩解一下疲勞,每天都要想很多事情,家庭關係破裂,孩子該何去何從,公司步入危機,又該如何挽救,朋友的設計陷害,又該怎樣處理。
我揉著太陽穴,眯縫著眼睛,被牆上的一副油畫所吸引,那是一個海港,設有一個破敗的碼頭,岸邊停靠著三隻沒有漿的木船,夕陽沉落到海洋的盡頭,為整個水面灑下一抹金燦燦的霞光。
我不明白這幅畫代表什麼,但卻可以看出其中的美感和意境,陽光穿過紗窗,照亮了畫框的輪廓,音響裡傳來一首特別動聽的歌曲,曲調悠揚,傷感悠悠,搭配那畫中的景色,彷彿在我心底彷彿蒙上了一層若有若無的浮沉。
歌中唱道:以為沒醉,卻又沉沉昏睡 窗外的事不再理會,年輕無畏再到蒼老憔悴,宛若那彈指一揮,紙迷金醉,如同一汪春水,在惋惜著沒留下來,錯過的珍貴,哪知前程的路,如同海市蜃樓,用了半生追趕談何力氣回頭,也許等到白首才能慢慢看透,這個繁華世界註定一念天堂,一念魔咒。
我輕聲哼唱著,內心的苦悶也清淡了幾分,電話鈴聲想起,打斷我的思緒,拿過檢視,既然是周子然打來的,許久沒跟他聯絡,突然打電話過來,不知何事,我急忙接聽了電話。
“你好周哥。”
我抿嘴笑了笑說。
“王老闆近來可好?生意做的還順遂吧?”
他依然是那種不冷不熱的語氣,跟他有過幾次來往,周子然雖然表面來看,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直來直去的性格,其人品還是不錯的。
我嘆口氣說:“做生意就是勞神費心,每天都要思考很多事情,搞得我現在筋疲力盡,毫無精力了。”
“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你想成功,就必須要付出辛苦。”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離婚了?”
我有些詫異,他怎麼突然關心起我的家庭了,便疑問道:“沒有,怎麼了?”
周子然聽後,哂笑道:“那你可虧了。”
“什麼意思?”
我皺緊眉頭,覺得他話裡有話,又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