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看萬紫千紅的花開了,把可愛的草、樹木、鳥、獸、蟲、魚,都從寒冷的冬天裡紛紛喚醒,大地恢復了生機,那些野花像小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眨著眼睛。
初春是一個美好的季節,有人抒寫著童話,有人描畫著愛情,有人歌唱,有人安靜,有人狂放,有人哀愁,有人快樂,有人悲傷,更有人幸福。
春天裡,到處都充滿了希望,正如我的事業一樣,總有幾個知心的夥伴幫襯我,提攜我,敦促我,在這個瞬息萬變的時代,想要屹立在前沿潮頭,定要堅定信念,秉持初心,才不會迷失自我。
湖光山色,海天相接,一棟哥特式的小洋樓內,一名身材高挑,身姿曼妙的女孩,站立在落地窗前,她手裡端著一杯咖啡,神情悽婉,目光含蓄,身穿一套白色紗織長裙,秀麗的頭髮垂落雙肩,微風鑽進窗戶,撩起她的裙襬,那瘦削單薄的身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亦或是水墨畫中走出來的美人,弱不禁風,蕙質蘭心。
這是一間書房,只見書架上擺滿了各類書籍,琳琅滿目,應接不暇,書房的門推開了,春風公子款款走了進來,他臉上涎著笑容,精緻的五官搭配一身得體的衣裝,很像不拘一格的市井公子,一顰一動都散發著貴族氣息。
他走到女孩面前,清了清嗓子說:“我今天看到他了。”
“不要跟我提他。”
女孩的嘴角抽動一下,她捋了捋頭髮,走到書桌前慢慢坐下。
春風乾笑兩聲,又補充道:“夫人正在找你,你還是給她回個電話比較好,這樣無故的消失,換成誰都會心慌的。”
薛欣妍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說:“知道了,謝謝你。”
春風笑著說:“跟我客氣什麼,哦,對了,我買了兩張《茶花女》的歌劇門票,吃過晚飯後,咱倆去聽吧。”
薛欣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到夕陽浸染天邊,那不遠處的海灘,也被落日的餘暉染成金黃色,她輕嘆一口氣,喃喃自語:“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第二天,商場剛開門,我和秦仂便急匆匆的走了進去,找到負責人後,又簽了幾項協議,付了半年的租金,我的心也踏實了很多。
這間鋪子位置確實很好,相鄰的店家也是賣服裝的,大多都是代理的潮牌,向對面望去,店面就比較雜亂了,有賣首飾的,鞋子的,居家生活用品的,兒童玩具的,化妝品的等等,還有兩家文體店。
鋪子是裝修好的,仔細打量一番後,甚是滿意,無需做太大改動。
“秦仂,你去一趟圖文公司,做幾張廣告宣傳圖畫,在印點傳單。”
秦仂百般不願的說:“你怎麼不去?”
“我得搬運服裝呀,還要去買一些店內用品,像衣服掛,計算器,收據單子等等。”
我向店外走去,秦仂跟在我的身後說:“哥,咱們在買一輛貨車吧,以後來來回回的運貨,總僱車不划算的。”
“以後再說,訂單量大的話,他們負責給送貨。”
我走出商場,點了支菸,看著秦仂說:“晚上回去,你跟雪瑤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
秦仂怔怔的看著我。
我吐了口煙,淡淡的說:“讓她辭掉工作,來幫忙賣貨。”
“呸,人家一個月能掙七八千,來你這賣衣服?哼,想都別想了。”
秦仂抱緊雙臂,滿臉不屑的剜了我一眼。
我臉上堆滿笑容說:“她形象好,能說會道的,肯定比咱倆強,工資的事在商量嘛,再說了,咱們現在的處境你也看到了,與其在僱個外人,不如讓雪瑤過來,而且,你還能每天陪著她,這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呀。”
“那你怎麼不自己去說?”
秦仂噘著嘴,他明顯的動搖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她是你女朋友呀,你說話的分量肯定比我足。”
秦仂眨了眨眼睛說:“好吧,晚點我問問她。”
“這就對了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秦仂白了我一眼,悻悻地說:“屁,從沒見過你這麼猥瑣的老闆。”
“去去去,幹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