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桑上下其手,撓的不亦樂乎:“怎麼樣,服不服?”
“哈哈哈……我不服……”祝江凝笑的花枝亂顫直不起腰,俏臉紅潤不已,整個人幾乎都站不住了,嘴裡依然倔強道。
“還嘴硬,那讓你嚐嚐這個!”柳子桑又加大了幾分力道,向腰間胳肢窩間一齊撓,這次祝江凝直接笑的躺在地上打滾,試圖止住柳子桑作亂的手,但收效甚微。
片刻後,祝江凝終於支撐不住,眼裡帶著淚花笑著向柳子桑求饒,答應他自己會帶他去找祝江楓,柳子桑這才罷了手。
恢復正常後,祝江凝輕身一躍向遠處行去,小嘴嘟囔道:“臭流氓,要是跟丟了我可不管。”
柳子桑聞言,連忙使上妖力緊隨其後。
兩人飛奔了約莫一盞茶時間,穿過大片屋舍,來到城北一株老楓樹下,旁邊是一間毫不起眼的小院。院子僅有一間小屋,屋裡亮著光,小院內外放置著各種草叉石碾等農具,從外表上看,就是一很常見的農家小院,怎麼也不會想到將它和盜寶鼠妖祝江楓扯上關係。
“哥,我回來了。”
祝江凝推開門,歡喜的蹦進小屋,一個身著琥珀色勁服的爽朗男子笑迎而來:“小凝這麼快就回來了,沒傷著哪吧?”
“沒呢哥,我好得很。”祝江凝笑答道。
“那就好。”祝江楓點了點頭,目光投向祝江凝身後的柳子桑笑道,“看來今天你帶了位朋友過來,還沒給我介紹介紹呢。”
祝江楓知道,祝江凝從不往家裡帶外人,他很清楚自己做的事,遲早被人找上門來。柳子桑突然到來極不尋常,但祝江楓依然不慌不忙,談笑自若。
這些柳子桑都看在眼裡,心中暗暗一凜,這祝江楓真人似乎不像傳言那般是個畏畏縮縮藏頭露尾的竊賊,光是這份坦蕩與鎮定便不是常人能有的,可是那些傳聞的劣跡是怎麼回事。
而且祝江楓的修為他竟看不透,也就是說,其實力至少在荒靈境高階甚至更高!難怪祝江凝根本不怕帶自己來找人。
尋常荒靈境中階強者壓根不是高階強者的對手,但祝江凝不知道柳子桑不算尋常的中階強者。
“他有什麼好介紹的。”祝江凝輕哼一聲,紅潤小嘴微微撅起,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嘟囔道,“就一臭流氓。”
不過祝江凝還是向祝江楓提了一嘴,一臉不情願說道:“哥,他是來抓你的。”
“哦?小兄弟怎麼稱呼。”祝江楓似是一點也不驚訝,臉上笑意不減。
對於祝江楓聽到自己的目的沒有任何舉動,依然神色不改,柳子桑更是疑惑,出於禮貌,只得壓下心頭疑問,抱拳道:“柳子桑。”
聽見柳子桑名字,祝江楓抱了抱拳,恍然道:“原來你就是那位於小凝有恩的朋友,說起來那天若不是你在場,小妹可能就無法從嵐隱堂安然脫身了,我代小凝向你道歉。”
“她去那裡做什麼?”柳子桑疑惑道。
祝江凝在嵐隱堂時他在場,一身黑衣鬼鬼祟祟,將整個嵐隱堂弄得雞飛狗跳,連石靈蛙族長邱文坤都驚動了,為此他還被迫和邱義打了一場,如果說祝江凝不是刺客他都不相信。
雖說自己當時也鬼鬼祟祟。但這不是重點,主要是背了黑鍋,攤上了這無妄之災。自己真是六月飛雪,竇娥在世,那叫一個冤啊。
祝江楓輕嘆口氣:“那是小凝是為了替我摸清嵐隱堂寶庫位置,先行潛入進去打探情報的,並不是什麼刺客。”
柳子桑微微詫異,祝江楓言之誠懇,似乎說的都是真的,但讓他就這麼輕易相信一個賊所說的話顯然不太可能,揚了揚眉:“那今天在馬聞山家裡發現她又是在做什麼。”
“也是在替我踩點。”祝江楓連忙解釋道,他可以無所謂自己做賊,卻不願意讓祝江凝也被當做賊,只有他知道,這種揹負罵名躲躲藏藏的感覺太難受了。
祝江楓頓了頓接著道:“小凝一直想幫我忙,但我從不允許讓她沾上這些汙穢,她生性雖調皮了些,但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那些偷盜之事也都是我做的,小凝從未做過,還請不要對小凝抱有過多的一偏之見。”
柳子桑直直盯著祝江楓的臉龐,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是失敗了。
良久,柳子桑深深吐了口濁氣,看了一眼身旁的祝江凝,無奈道:“好吧,我相信你說的話了,我不會對她怎麼樣。”
祝江楓頓時如釋重負,露出了開懷的笑容,恢復了原來的模樣:“說起來,子桑兄弟是第一個信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