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沒有回答,“你不是也不想嗎?是再擔心什麼嗎?但是十六年前的真相被發現了?還是知道兇手之後,她無法冷靜的跑去報仇?”
離封皺皺眉,“那你又是為什麼?你知道了多少?”
“你這是在,交換情報嗎?”姜晚抱著胳膊看著離封。
離封微微眯了眯眸子,真是隻老狐狸啊,“我發現你比我更像一隻狐狸。”
姜晚一直笑著看著離封,“是嗎?可是你才是狐狸啊。”
“哼。”離封冷哼一聲,扭頭離開,頓了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有什麼目的,但是,你若是敢傷她分毫,我保證你生生世世都不會好過,你輪迴一次,我就殺你一次,我的時間有很多,等你生生世世輪迴足夠了。”說吧,直接轉身離去。
姜晚看著離封離開了,無奈嘆了口氣,“還真是危險啊。”隨即忍不住笑了笑,“傷她?我怎麼忍心啊。”那可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風景了。初見的一瞥,足以。
至於知道了多少嘛,姜晚想起了自己的發現跟之前莫浚桔梗說的話,換句話說,在她的身體裡,還有一個意識,一個本應該死在十六年前的意識。
是她說得那個哥哥?
“什麼時候還有個哥哥了。”姜晚喃喃道,他之前都有查過的啊,沒有第二個了,不對,她的身份自己不說,可能誰都不會想到會是這樣的,也就是說,很可能的確當初是雙生胎,死了一個,活了一個。十六年前的真相,似乎漸漸被扭曲了啊。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我迷迷糊糊起來上廁所,卻感覺到外面有動靜,我推開門,外面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
“誰在那裡?”我忍不住開口喊道。
黑夜中沒有動靜,一點紅光衝我飛了過來,到了我面前,我才開清楚。“啾啾。”我伸手接住飛的迷迷糊糊的小傢伙,這小東西半夢半醒的,撞到我手上之後就直接睡了過去。
“啾……啾,”小傢伙翻了個身,小腿蹬了蹬,縮成一團紅光的就直接睡了過去。
我無奈嘆了口氣,抱著啾啾回屋睡覺,把紅球放到了枕頭邊上,也給它蓋了蓋被子,才滿足的睡了過去。
不過下半夜我倒是睡不著了,大概是白天睡多了,躺在床上睡不著,我直接坐了起來,沒有驚動啾啾,我拉了拉被子,在床上盤膝打算,想試試能不能再修煉修煉。
陰陽術的修煉我還是有些心有餘悸,上次那種疼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但是如果不想繼續,就沒法往下練了啊,我只能重新把陰陽術的功法調出來,又檢查了一遍發現並沒有什麼錯誤啊,又試著繼續開始修煉,陰陽之氣匯聚於雙手之間,慢慢的融匯。
“咳額……!”丹田內又開始打架了,我捂著肚子,猛地咳了一聲,差點內臟都吐出來,太疼了,疼的抓狂啊。
不練了,這裡我得再好好琢磨琢磨,一練兩股氣就跟說好的一樣在我丹田內打架,但是這麼一來就沒事幹了,不對,還有事。
我想起了玉雕,之前待映了王銘鸞的,現在都這麼久了,剛雕了個形狀。我從角落裡把玉石搬出來,拿出雕刻刀開始精琢細雕,為了不吵醒屋裡的三小隻,只能小心翼翼的儘量低聲。
雕了幾個小時之後,玉雕漸漸的精細起來,還得再好好打磨一下,但是我睏意襲來了,看了眼時間,凌晨了,再過幾個小時就要起床上學了,我把玉石搬回去,爬到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睡得充足,到學校時候剛好,一進學校也沒什麼異常,進了教室之後一群人該幹嘛幹嘛,我還是好奇劇組那邊怎麼解釋的,隨即開啟手機看看網上的新聞,果然不出所料,那劇組對外的解釋就是這一切都是那個副導演做的,藏屍什麼的也都是他揹著導演做的,總之就是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副導演身上,還說他是受不了網上的輿論才自殺的,在推卸責任背鍋的同時,還忍不住悼念了一下死者。
好像也沒牽連到我身上,只是明裡暗裡的說在我離開劇組那天跟副導演有過爭執,不過這新聞的小編不知道是被塞了錢還是怕得罪人,裡面倒是也沒說我什麼,簡單的一筆帶過了,下面評論也跟我沒關係,有說這劇組找個死人頂罪,也有說是他們故意殺害了副導演好讓他背鍋。不得不說,很多網友的眼睛是雪亮啊。一個個的都是福爾摩斯啊。
鄭棄坐到了我身邊來,他的位置被沈清霸佔了,據說是要幫原海補課,不過這兩個人,說實話我是有些擔心的。這倆貨,別回頭都不及格了就行。
“你確定這貨真的可以?”鄭棄扭頭看著沈清。
“應該可以吧,”我也不太確定了,“對了,你弟弟,鄭恩是吧,我見過了。”
“哦,那次啊,因為擔心你,所以讓他去找你了,他天生有一種能力,而且恰好,也認識那個帶走你的人,”鄭棄點點頭。
我單手託著臉,“你弟弟看著比你可愛多了。”
鄭棄頓了頓,“可愛?”然後想了想自己蠢弟弟的那副樣子,“的確是可愛一些。”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不過我比較好奇你跟你弟弟都說了我什麼,他一上來跟我告白怎麼回事?還說期待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你到底教了他什麼?”
“不不不,這個跟我可沒關係啊,”鄭棄練練的擺手,“這都是他看電視劇裡學來的,他是個天生的異人,天生的異人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就是一生下來就附帶某些特殊能力的孩子,他就是這樣的,這種人是很特殊的,也是很稀有的,所以為了保護他,從小到大都沒讓他單獨離開過家,所以很喜歡我給他將外面的故事,後來我加入無夜也是為了給他收集更多的故事。”
“……”這種哥哥,我該說是好還是壞啊,對於一個弟弟,這是個好哥哥,但是對於無夜,這可能是個坑。
鄭棄又繼續說道:“直到宮會長給了我這個任務,我就順口跟他說了一句,然後為了你,我也查了很多關於你的資料,想多多瞭解你一下,結果他聽我說的就忽然對你感興趣了。”
結果還是你的鍋是吧,“你把你弟弟教成那樣,你良心不難受嗎?”
“我怎麼知道他會對你有意地啊。”鄭棄攤了攤手,“他越大我是越管不了了,而且一個小孩子,說不定過段時間找到別的感興趣的就轉移目標了。”
我一把把他的衣領子拽起來,“那你就麻煩給你弟弟找找別的有意思的,轉移一下他的目標。”
“放心。”鄭棄拍了拍我的肩,“別理會他就是了,他就是個孩子,沒怎麼見過世面。”
我注意到一個細節,“你說他沒單獨離開過,為啥會認識帶走我的人?而且為啥那次要一個人出現?”
“沒有單獨一個人啊,”鄭棄搖搖頭,“哦,可能他們沒接近你也沒注意,是大飛,鄭恩從小到大的一直跟著他的一個朋友,擅長的就是偽裝氣息,一般高手都很難發現。就是他負責鄭恩在外的安全。”
這麼厲害的人啊,我託著臉沉思,“挺厲害的啊,你們家聽起來也不是什麼小家族啊,不會也是道門的吧。”
“不是,我爸媽都不是親生的,我跟鄭恩都是孤兒,他們把我跟我弟弟從外面撿了回來,教了我們道術,不過他們的身份也挺神秘的,我現在都沒搞清楚,在無夜的時候也查過,但是都沒任何的線索。”鄭棄捏著下巴思考,“所以我猜測是不是什麼隱士退隱的道術高手,跟你外公一樣的。”
微微眯了眯眸子,“跟我外公一樣啊。”難道說他的養父母也是三四十年前那次的意外活下來的人中的嗎?
見我不說話了,鄭棄忍不住又錯了上來,“誒,你想什麼呢。”
我扭頭看了眼鄭棄,“你養父母多大了啊?”
鄭棄想了想,搖搖頭,“不清楚,沒問過,看他們的樣子,也就三十多吧,但是我小時後見他們也是這個樣子,應該是修煉到了一定境界之後就駐顏了。哦,對了,說到這個駐顏啊,其實不是修為的高低來決定的,一般來說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都是可以的,但是就看那人願不願意了,就算是按照原本時間段來生長衰老,只要控制靈和氣在體內的運轉,是可以返老還童的。”
說到一般,鄭棄忽然轉移話題的給我科普駐顏術的秘密。我實在是不想了解這些,雖然說女孩子都希望能永葆青春的。但是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見我沒興趣,鄭棄乾脆閉嘴了,坐回去乖乖聽課,剛剛教授不止一次的盯著他了,我一邊記著筆記,另一隻手點著手機隨意的翻看著最近的新聞,嘴上說不介意,但是心裡還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