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頓，微微笑著，“她說她交換的是她的靈魂，那奶奶交換的是什麼？”
“不可能，她不可能告訴你的，不能夠說出來的。”白奶奶似乎急了，趕緊喊道。
這就炸出來了。我垂下眼瞼，“所以說，真的交換了什麼，才換來這具身體是嗎？”
剛剛聽她的語氣，說起來我是說對了嗎？交換的，是靈魂？這麼說起來，跟林淵是一樣的？但是那個女人要靈魂做什麼？
她沒有再說話，我嘆了口氣，“陰陽之事相信您也很清楚，您已經死了，不管是在陰間的生死簿還是陽界的戶口本，您的名字都已經被抹掉了，就算得到了一具身體，死亡也是不爭的事實。”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長長的嘆了口氣，“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最後還有一些事，一些沒有完成的心願……。”
我明白了，放下了一張名片，“等你的事情都結束了，去這裡吧，不要想著逃，你知道，根本逃不掉的。”
“我知道。”蒼老的聲音長長的嘆了口氣。
名片是媽媽的咖啡廳的名片，也是一個媒介，讓那邊的鬼差能察覺到這邊的氣息，留下名片我就走了，出門正好遇上了端著茶過來的白若寒。看到我出門要走，白若寒有些驚訝，趕緊將手上的東西放到走廊的桌子上。
“誒誒，你這是要走啊，這麼快？都談了什麼啊？”白若寒拉住我。
我頓了頓，“明天記得來工作室，有拍攝。”
“啊？”白若寒楞了一下，又死死的拉著我，“不是，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啊。”
我掙開了白若寒的爪子，“都已經解決了，你不用害怕，只是以後如果發生什麼事，我希望你不要恨我。”
“啊？”白若寒還是不解，但我已經走遠了。
出了白家，卻發現易雲涵靠在門口一輛車前，“我送你回去吧。”
我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上了車，易雲涵也上了車，開車送我回去，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許久之後，易雲涵才緩緩開口，“你打算怎麼辦？”
“讓老太太自己決定吧，”我嘆了口氣，“死去的人回到人界本就是顛倒陰陽平衡的事，就算我不管，她也逃不掉的。”
“但據說這次被放出的可不止一兩個，”易雲涵控制著方向盤，瞥了我一眼。
“那就與我無關了，是那些陰差的麻煩，閻王大人沒給我什麼找陰魂的任務，我趟這趟渾水乾什麼。”我語氣平淡的靠在車座的靠椅上，閉上眼。
“那你……”易雲涵好奇。
“沒什麼。”有些事還是沒必要跟外人說得好。
易雲涵也沒繼續問下去，開車將我送到了當鋪門口就離開了，臨下車之前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知道要說什麼，我看了她一眼，你有話就說行不行，不說我先走了。
然後我就真的走了，她也走了。
店裡沒人，已經是傍晚了，都沒回來，凌歌估計也買菜去了，我揉揉太陽穴，最近事情太多了，就好像是被故意安排好的。
我猛地一頓，剛剛我想到了什麼？故意被安排好的？為什麼會這麼想，我手恩在頭上遲疑了一下，渾身忽然猛然一冷，難道說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安排的？但是安排這一切她想做什麼？為什麼要讓人出賣自己的靈魂，這有什麼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