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睜開眼,看到那到身影,幾乎是下意識的,我推開了林淵,衝著他張開雙臂,他一伸手就將我拉緊懷裡。,
“沒事了,你好好睡吧,”安心的話在耳邊響起,我安心的在他懷裡閉上眼。
林淵被我這一推倒是險些掉下去,等穩住了身體,懷裡的人已經不見了,抬頭看著落在他剛剛落腳地方的男人,林淵不打算多逗留了,直接往後倒去,從半山腰墜了下去。
夜深的有些陰冷,有風從縫隙吹了進來,不知道這是哪裡,沒有空調,沒有暖氣,雖然已經春暖花開了,但是晚上還是冷的要死,我緊緊的抓著手裡的寸寸衣料,往熱源又縮了縮。不想鬆開久違的氣息,生怕一鬆手,他會立即消失。
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摟緊了雙臂,緊緊的摟著我,我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反正肯定不是回家了,家裡比這暖和多了。
“醒了就下來。”他忽然冷聲開口。
我不要臉的又往他身上扒了扒,“為什麼要走?”
凌歌頓了頓,微微嘆了口氣,“抱歉,我……”
“你不欠我什麼。”我微微睜開眼,看清楚了他的樣子,近在咫尺,熟悉的讓我想哭。我把頭埋進他懷裡,蹭了蹭,“凌歌,你從來都不欠我什麼。”
“不是這個原因。”凌歌把我放下去,這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算不上多破舊,但是似乎閒置很久了。
我眼神黯了黯,“跟外公有關?還是,三四十年前的那場暴動。”
凌歌點了點頭,“抱歉。”
“那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你不想說的,我不會過問,我已經想明白了,現在的我還不能對付那些事,那些人,所以我不會再多問什麼。”我緊緊的抓著他的袖子。
“我知道,”凌歌應了一聲,“我沒離開過,只是如今有些事,我已經不方便露面了。”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那麼厲害,我不介意,我不在乎,誰敢惹事,誰敢說我就對他不客氣。”我揮了揮拳頭。
凌歌揉揉我的頭,忽然頓了頓,“那如果,我跟姜晚,你選誰?”
我渾身猛地一顫,太狠了啊,我低頭,小聲回答:“姜晚。”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我抬頭看去,發現凌歌竟然在笑,一直面無表情的臉刺客嘴角微微上調,一個不經意的弧度,臉部線條和柔和了很多。
“你不生氣?”我剛說完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個耳光,好好的我說這個做什麼啊。
“我為什麼要生氣?”凌歌放下手,微微舒了口氣,“今世你有你自己的命運和姻緣,我們之前的緣分,早就在我與汐兒走散的時候就耗光了。如今只要你好好的,我看到你好好的,就足夠了,只是……”說到這裡,凌歌面部猛地一黑,眼神一個凜冽,我莫名的抖了抖,什麼情況?
“只是什麼?”我縮了縮脖子。
只是,那個混蛋,他警告過那麼多次了,趁他剛走就下手了嗎?找死嗎?
凌歌瞥了我一眼,搖搖頭,“沒事,你休息吧。”
我一伸手把要走的凌歌拽了回來,“別走,別走了,回去好不好。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一起面對不好嗎?”
“放心,我不走。”凌歌拍了拍我的手,“你睡吧,我一直在。”
我搖搖頭,“不困,再陪我說說話。”好不容易再見到他,好不容易能讓這貨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凌歌無奈的又坐了回來,“你想說什麼?”
“唔……”我想了想,說什麼呢?“你之前一直都沒走嗎?都在我們周圍看著?”
“嗯,”凌歌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隱瞞。
我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凌歌,“那你……都知道了嗎?”我低著頭,有些慫。
凌歌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什麼,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你是說,林家的事嗎?還是上次你自己跑去找那個被惡煞附身的女人,還是,你大半夜跑去酒吧?還是多次挑釁道門,又或者,是你教室裡用雷劈你們教授那一次?還是說……”
“等等,等等,”我渾身猛地一抖,我的媽呀,這是要翻舊帳啊,我就不該開這個頭。“咳,那些都是小事。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說著,我往後挪了挪,下意識的把屁股保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