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抬頭看著他。
“剛剛，大概是蘇筱檬回到自己身體裡去了。”姜晚看著病房裡又甦醒的人，拉著我也進去了。
“啟明。”蘇筱檬剛醒過來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我……我回來了？”
“嗯，回來了。”周啟明似乎是哭過了，伸手摸著蘇筱檬的臉，“結束了，都結束了。”
我嘆了口氣，“看來真正做出選擇的，是杜鵑。”
蘇筱檬忽然敲了敲腦子，“這些……是她的記憶嗎？”
姜晚走上前，幫蘇筱檬做了個檢查，“杜鵑把她對周啟明的記憶也留了下來，大概是也想留下一些什麼吧，就把記憶留給你了，就當是，你用她的記憶來愛她愛的人。”
蘇筱檬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這件衣服。”
“……”我無奈翻了翻白眼，“送你了。”這本身就是杜鵑的東西，如今杜鵑走了，東西也該是她的，也算是杜鵑留給蘇筱檬的謝禮吧。
“哦，對了，”周啟明忽然想起了什麼，攤開手，“這是她讓我給你們的。”
“血心石！”我低聲叫了一聲，拿過了那塊紅色的石頭，“原來長這樣啊。”就是一塊紅色的水晶石的樣子啊。
姜晚幫我把石頭收了起來，“事情都結束了，這件事，你們也被放在心上了，就當是一個夢吧。以後好好過日子。你們的日子，還長呢。”
“嗯。”周啟明抱著蘇筱檬，點了點頭。
“對了，有時間到店裡來，我再給你做個檢查。”臨走前，我對蘇筱檬說了一句，“別你再出什麼差錯了。”
“哦，好。”蘇筱檬答應道。
累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能睡個好覺了，結果以回去就被離封拽著講事情的經過。我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
“先讓我好好睡個覺，什麼事睡醒了再說。”我困的睜不開眼了。嘟嘟囔囔的說了一聲，同手同腳的回屋爬上床睡覺。
跟在後面的姜晚笑了笑，“算了，她昨晚一晚上沒睡好，讓她好好睡一會兒吧。”
離封瞥了眼姜晚，“你也要睡嗎？”
“當然，”姜晚點點頭，然後也跟著一起回屋睡覺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順手抓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就往懷裡抱，結果下午請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懷裡一直快嚥氣的喵。我趕緊鬆開，乖乖，魂魄都要被我勒出竅了。
抱著吐魂的柯柯出門，就看到在前廳喝茶的木杉，我頓了頓，下意識腳打了個轉要溜回去。
“林小姐。”木杉的聲音悠悠傳來。
我現在裝夢遊還來得及嗎？
“給，”離封扔過來一塊麵包，“午飯我沒做，你倆都睡著，我就簡單的零食解決一下，你也湊活一下吧，晚上再吃點好的。”
“謝了。”現在有得吃也懶得挑了，撕開包裝袋，把麵包叼在嘴裡，走到木杉身邊坐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木杉看著我笑了一下，掏出了那個盒子，我開啟盒子看了看，的確是陰陽雙生石。“多謝。”我把東西收起來，又從口袋掏出那個血心石，還有些不放心，“你不會用著東西做什麼事吧。”
“放心，我不會用的，只是這件事需要一個結果。”木杉輕輕笑道。
我頓了頓，把血心石扔了過去，“還有，我不太希望你們再去找麻煩。”
“兇手已經離開了，這件事也到此為止了。”木杉將血心石捏在手裡把玩著，“不過這東西還沒成型，有些可惜了。”
“你想讓她成型？”我微微眯了眯眼睛，成型就要多殺一些人了。
“哈哈哈哈，當然不是了。”木杉笑了兩聲。
“還有。”我嚥下一口麵包，“我也不希望，你們去找孫曉曉的麻煩。”
木杉看著我，頓了頓，“你似乎對那個小姑娘很是在意啊。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沒什麼特別的理由，”我冷漠的咬著麵包，“總之，別找她麻煩。我能鬧的你們妖靈館雞犬不寧。”
木杉笑了笑，“好，我答應你。不過以後有事還是要多麻煩你了。”
“……”在這等我是吧。“力所能及。”吃麵包有點被噎到了。
“給，”木杉給我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