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你不是吃過了嗎?”
“自助餐的食材不新鮮,估計都放了三五天了,我沒敢吃,就吃了點小點心,”我一邊切肉一邊說道,“幫我把菜洗了。”
“好。”姜晚拿過菜,開啟了水龍頭,溫度調到溫水,“沒吃就好,不新鮮的就別吃了,幹嘛不早點回來啊?”
“怎麼說也付錢了,不能浪費了,”我抬頭衝他微微一笑。
姜晚一愣,瞥了一眼喝水的離封,有點心疼,“離封吃太多不新鮮的也不好。”
“沒事,這是冬天,不容易變質。”我一點負罪感都不存在。
離封很無奈的瞥了我一眼,“我就跟充話費送的一樣。”
“充話費送毛巾和雨傘一類的,我要你幹嗎?”我不假思索的就回了一句。
姜晚忍不住笑了,把洗好的菜拿給我,又去個土豆削皮去了,離封自討沒趣的轉身離開,“好了,你別跟他抬槓了。”
“嗯,”我隨口應了一聲,“你今天又去查嫁衣了,查到什麼沒有?”
姜晚頓了頓,“還真有點故事。”
“是什麼?”正好做飯可以聽聽故事。
“那喜煞叫杜鵑,是清朝時期的一個大官家的女兒,只是後來在儲君之爭中站錯了隊伍,所以被貶,家道中落之後,父母都因此而相繼離世,只留下她跟一個叔叔,後來為了生計,她跟叔叔都跟著一個戲班子走了,那個戲班子也不錯,對他們叔侄倆都不錯的,後來,在一次表演中,她遇到了一個落魄的書生,兩個人一見鍾情,為了讓書生能進京趕考,她把父母生前留下的所有都變賣了,連上自己多年的積蓄,都給了書生,書生也是重情重義,許諾若是中舉了,就回來風風光光的娶她為妻。”
“那後來呢?那書生失約了?陳世美啊。”我後面估計也猜到了,書生中舉,結果忘了戲子,做了陳世美。
“沒有,不過也差不多。”姜晚搖搖頭,又點點頭,“你繼續聽下去就是了,那書中拿著那些銀兩進京趕考,因為他的文采出眾,所以就中舉了,但是因為當時朝廷腐敗,他又只是個窮酸書生,沒有多餘的錢再去賄賂考官了,所以監考在後來放榜的時候做了假,把他的文章蓋上了一個權貴家公子的名字。書生得知之後,不服氣,便去討個說法,卻被打個半死,扔了出來。就在生死彌留之際,他遇到了將軍之女,並將他帶回去養好了上,書生傷好之後,寫了一份狀紙交給了大將軍,大將軍上交給了皇帝,皇帝在查清之後,考官和監考以及權貴家公子都下了牢獄,書生也因為不畏強權,得以面見皇帝,親自接受了封賞。”
“皆大歡喜啊,”我鼓了鼓掌。
姜晚順手把土豆都擦成絲,“是啊,書生也很高興,但是偏偏這時候,皇帝卻給書生賜婚了,物件就是書生的救命恩人,將軍之女,書生原本想拒絕的,但是拒絕就是違抗聖旨,而且也會傷了自己救命恩人的心和名譽,他左右為難,決定私底下找將軍之女好好談一談。將軍之女欣賞書生有情有義,不忘本,只是皇命不可違,所以她們達成了協議,假意結婚,婚後讓書生將那戲子接來一起同住,共侍一夫。”
“這不是很好啊,”我攤了攤手,那怎麼會弄成後來那個樣子。
姜晚嘆了口氣,“怪就怪他們想得很好,書生將他們的想法都寫在書信上,結果那戲班子剛好到了京城了,也聽說了書生要娶將軍之女,書信還沒收到呢,書生跟將軍之女婚禮當日,那戲子也一身嫁衣的絕望自殺了。”
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做的那個夢,瞬間有點不好的預感,“你先告訴我,那書生跟將軍之女是誰?”
姜晚看著我,“你猜到了啊。”
不是猜到的,是看到的,“不會吧。”
“對,就是周啟明跟蘇筱檬。”姜晚點點頭,“那喜煞就是周啟明前世的未婚妻,因為前世以為自己被愛人拋棄了,所以才化作了厲鬼,不甘心的在這裡。現在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巧了吧。”
的確是太巧了。
“不是這些你從哪查的?不會是你推理出來的吧。”我還是不太願意相信。“總不能是百度出來的吧。”
“當然不是,姜澈幫我查的,他路子多,跟那邊的鬼差也有點交情,所以他託人去問了問。”姜晚無奈看了一眼,把水都倒了,“好了,給你。”
“嗯。”我拿過都洗好的菜,直接倒進鍋裡。
沒一會兒菜都做好了,我跟姜晚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解決了兩碗飯,才回屋睡覺。
結果白天睡多了,這時候倒是睡不著了,回屋發現貓糧的袋子倒在地上,撒了一地的貓糧,我趕緊收拾了一下,柯柯又鑽回被窩裡睡覺去了,大概覺得那裡更暖和一點吧。一點白虎神獸的氣勢都沒有啊。這就是一隻貓吧。
算了,也沒指望他能幫我震懾四方的,當只貓咪也不錯,還能給我暖床。
簡單衝了個熱水澡,爬上床抱著柯柯睡覺,不經意掏出手機,發現有一條未讀簡訊,開啟來看,是沈風的,說這週末有空,來找我。
我沒給他回,反正我都看到了,回什麼回,還浪費電話費的。把手機往枕頭下面一扔,抱著柯柯睡了過去。
又是半夜被那陣戲曲的聲音給驚醒了,我打了個哈欠,背過身不打算理她,反正每次見面都是一句話不說的,結果她唱起來還沒完了,前幾天晚上沒唱完強迫症是不是?非要唱完才醒啊。
我無奈起身爬起來,順便去敲了姜晚的房門,這次我到時一定要讓他聽聽,不是我做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