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點點頭,給了我倆一人一個腳套,套上之後進去,畢竟這已經算是案發現場了,可不能破壞了。門口拉上了警戒線,有兩個警察在門口看著,白奇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帶著我們進去了。
一進入古宅,還是一股陰冷的風吹了過來,我擦了擦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白天的衣服沒換下來,這時候倒是有點冷了,白奇見狀伸手把自己的警服外套脫下來給我。既然他不用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打算怎麼做?”白奇問道。
我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隨即左右的看了看,還是進了大廳。特意的往地下看了一眼,沒有血。地板是木質的。但是卻有種紅褐色,不像是木板的顏色。我蹲下來研究了一下。
“是血跡。”白奇回答道,“這地板上或許曾經真的出現過那麼龐大劑量的血,但是後來幹了。”
我點了點頭,隨即四周看了看,“那邊是東南?”不好意思啊,我路痴。
白奇跟岑浩身體晃了一下,同時扶額,“姑娘你東西南北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一直不分的。
“那邊。”白奇指著一邊角落裡,我走過去,大概包袱,拿出蠟燭,在東南位置上點燃。燭光微弱,不足以將整個房間照亮。
點燃之後才發現這房間的格局不錯,隨即又拿出了供香,點燃之後,將火焰吹去,對著四周都拜了拜,白奇跟岑浩也拿出供香,跟我一起拜拜,原本他們是不信這些的,但是經歷了,親眼所見的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事,不信也得信了。
拜完之後,將供香插到了香爐中,香爐對著門。
有從包袱裡拿出引路米,交給白奇,自己輕聲唸叨著。“今我等來此貴地,為尋真靈,若有冒犯,有怪莫怪,惟願協助,速現真靈。”唸完以後,我對著白奇喊道,“撒米,跟我走,一邊走一邊撒,往後撒,別回頭看。”說著,開始往前走,白奇立即跟在我身後,一邊走一邊往身後撒米。身後的米自動形成了一條路,走完一圈,我走回到了香爐前,對著門,雙手在胸前揮動,捏了一個法訣,“一聲為父,二聲為母,三聲為故里兄弟,最後會向到我身,幽幽黃泉,聞我聲者起,落落數珠,聽我音者來。”
剛喊完,周圍瞬間一陣風颳來,幾道虛影出現在門口,是幾個孤魂野鬼,不是我要招的人,“你們可有誰認識這屋主?或者,知道這屋裡是否死過人?這屋主是否還活著?”
一群人面面相覷,搖搖頭,又點點頭,頓了頓,又搖搖頭。
這什麼意思啊?
“哇啊——”岑浩一聲驚叫,“鬼啊。”
你第一次見啊,我沒有理會他,“退去,”這幾隻鬼是沒用了,“白奇,燒點冥錢和往生紙給他們,順便撒點過路錢。”不能白把人請來了。
白奇也愣住了,畢竟是第一次見鬼,半天才反應過來,愣愣的去包袱裡拿出了紙,剛要燒,我趕緊喝止,“往生紙不能跟冥紙一起燒。”會是出事的。
白奇趕緊把兩種紙分開,先燒一種,一邊燒,一邊往周邊撒過路錢。
我身後把岑浩從地上拉起來,“出息啊,堂堂人民警察被鬼給嚇尿了。怎麼樣?需不需要幫你招招魂?”
“去去去。”岑浩恢復過來,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白奇在燒紙,外面的鬼就在門口撿著那些值錢。覺得自己也幫不上忙,隨即又四周看看。看看能有什麼線索。我也沒管他,反正這傢伙福大命大的,死不了,我蹲在白奇身邊跟他一起燒紙。
“沒有招來嗎?”白奇問道。
“嗯,”我點點頭,“不排除這戶人家還活著,死的不是他們,又或者死者已經投胎了。”
白奇也嘆了口氣,“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確定死者的身份,但是現在連死者都沒有,只是憑藉血來判斷的確有些不太合適,這案子跟當年的林家宅37號實在是太像了。兇手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殺人手法呢?有什麼說法嗎?”
我好像忘記問了,“不清楚。”回頭問問。
我跟白奇正聊著,那邊岑浩像是發現了什麼。“誒誒,你們過來看。”
白奇把最後一點紙錢燒了,我們一起走過去看了看他到底要整什麼么蛾子,“怎麼了?”
岑浩把手電的燈光照在樓梯上的一幅畫上,那是一張風景油畫,畫的是小橋流水,很是好看,小橋上有一對情侶,岑浩照射的地方,是流水,“什麼啊。”
“你們側一下看。”說著,把畫微微側了一下。
我跟白奇同時歪了一下腦袋,看著那副油畫裡的流水游魚。忽然渾身一冷。“怎麼可能。”流水的波紋,游魚的弧度,還有水底的石頭,組成的,竟然是當鋪的標記。